”
从风一走,屋里就剩了她们两,阮明娇这才把心中困惑问出,燕徵睨了她一眼,略微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当年陛下派出那么多人,却始终没能找到那伙叛军的下落,现在出现在宁城还这般嚣张,背后必定有人保他们,只是我现在看不清究竟是何人。”
“叛军是你外祖父的部下?”阮明娇略一思索,好似找到了缘由。
燕徵点头,“他们当年弃城而逃,本就诸事可疑,我外祖战死,陛下却未能验明便昭告天下,追封我外祖,朝廷上下皆说是因我外祖边阳如今才屡遭进犯,但陛下都将此事压下。”
“青阳侯乃大义,那些说辞不过是有人惧怕燕家势力大,你父亲为保名声便划清界限,到头来终究是让你……”
是啊,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看着外祖身死,母亲犯了痴症没多久也离世,外人皆说他乃庶子,不如他哥哥,他哪里懂那些恶意,父亲的不作为让他成长为现在冷血绝情的性格,他有什么错。
阮明娇心里一阵难过,为死去的人,为那些为了国家牺牲的将士,也为了那个十五岁孤立无援的少年。
阮明娇心里一时落寞,想不出安慰他的话便只能在一旁看着。
第四十六章男扮女装
没等来白染一行人出发剿匪,霁宁城的燕春楼却是收到了拜帖,早上燕春楼里的姑娘醒来,开门要出去练舞蹈,就发现门框前被人塞了信封。
心下狐疑打开一看竟是拜贴,还是来自花镜寨的,这可吓坏了姑娘,连忙拉着信去找了老鸨,为安全起见,那老鸨便拿着拜贴去报了官。
白染看着方明递来的信封,信上很简单一句:准备好姑娘。
短短一句话,却尽显嚣张气焰,丝毫没有半点将宁城的府衙放在眼里,没有把皇恩放在眼里,眼下这种情形却依旧这般狂妄自大,分明是挑衅。
白染怒极,拿着信封的手拍桌:“混账,北黎境内岂容他这般放肆!”
“官老爷,这明天便是七夕灯会,楼里本来是要准备每年的花魁大赛,这下姑娘们战战兢兢的根本不敢排练,您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燕春楼的老鸨于娇摸得异常鲜艳,穿红着绿的,脸上风韵犹存可以看出年轻时应当也是个美人胚子,眼下却是一脸胆战心惊,满眼的惧色望着白染,看他好似看神仙下凡,什么事都能解决一般。
方明和司马苏允对视一眼,上前拦住,“此乃京城三品的都察院御史,自不会让百姓受苦受难,你且安心回去,大人必然能给你个准信。”
那于娇看着两个一脸厌嫌自己的大人,心中白眼一翻,颇为不耐烦的想着方明和苏允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的往燕春楼跑,如今见到了大官却是装模作样起来,实在虚伪。
她心里这么想,却不一定要这么说出来,只能连声道是,由着府衙的士兵把她请下去。
“这般嚣张,燕御史,我们还让人去剿匪吗?”方明眸光一转,拱手一拜,看似恭敬的问道。
“自然是不去了,他们都下山了,我们还去盘龙山,那不是扑个空,既然他们自己下了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来一个杀一个,到时候树倒猢狲散,山里那些小头目自然会下山。”苏允睨了他一眼,眉头一皱开始分析起。
白染似乎也是很同意他这个说法,连忙点头,“不错,之前还忌惮他们在盘龙山不好攻进去,如今自投罗网,倒是省事。”
“方大人,你派宁城三成的兵力在加紧城内巡逻,七夕那夜开门等他们来,再派人去燕春楼,让那些姑娘继续排练。”
“是,下官告退。”两人齐齐朝他一拜,转身退下。
人一走,白染向从风投去一个眼神,“走,去找大人”
从风一愣,“这么走了他们若是再返回来我怎么说?”
“让人打发了不就是,明天就是七夕了,若是再耽误都不用再布置了,快些!”白染翻了个白眼,拉着从风闪身从后门出去。
云来客栈里,阮明娇刚喝完小二端来的药,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燕徵,他俩昨夜商量了,白天燕徵睡,晚上阮明娇睡,主要是燕徵昨夜又出去了,今早一回来人就异常疲乏,还是阮明娇给推到榻上去了。
她收回目光,桌上是午膳,她一个人倒还算清淡,刚扒了口米饭,窗外就响起声音,“大人,是我。”
阮明娇一愣,连忙放下碗筷走到窗边开了窗,门外的两人也是一愣,“郡主?”
“嘘,先进来!”阮明娇招招手挪开地方让两人进来,她又回去看了一圈周围才将窗子合上。
“我听说你们整兵出发了,你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