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争执,是虎子不对!”
他膝盖还没着地,刀疤抬脚止住他的动作将他的膝盖抬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行了,起来吧,我何时怪过你!”
陈猛面露感激和泪意,擦了一把脸这才起来,坐到刀疤一旁的位置上。
“说说吧,这次下山有何收获?宁城的府衙莫不是真要带兵来上山,倒是不怕他们就是这眼看着就要过节,山里人好不容易休息,又没得玩了。”刀疤拍拍陈猛,神色复杂,好似正在忧愁被人打断过节的气氛。
“小六子说的话不假,京城里的燕徵果真来了,不过这燕徵却让自己的手下冒充自己进了府衙,他自己似乎躲在暗处,还不知是什么招数了。那府衙紧这几日已然在集结兵马,恐怕不日就要出发了。”
陈猛略一思忖,愁绪覆上眉间。
“哼,我道燕徵毕竟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掌管御史的御史钦差竟是个缩头乌龟,躲在暗里让自己的手下应对,当真是对不起那么多百姓对他们的信任,我也不知你有何好怕的。”刀疤一拍自己的大腿,愤慨着,看向陈猛的眼神也略显恨铁不成钢一般的痛心。
“大哥并非是我怕,燕徵既然能做上御史必有他的手段,万不可掉以轻心,况且我还听说他这次是和宫里的平阳郡主一起来的,两人在暗处不知在做什么,若想要探清燕徵葫芦路里卖的什么药,就必须把他引出来。”
陈猛说的有理有据,还将阮明娇供了出来,刀疤果然眼一亮,看向他也有了几分赏识,“听你这意思,你有主意了?”
陈猛上前几步,再刀疤耳前低语一阵,刀疤听完明显精神抖擞,看向陈猛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愧疚,“虎子,是大哥错怪了你,希望你不计前嫌,别怪大哥。”
“大哥,您说的哪里话,您救了我,带我来此处,您就是我的亲大哥,哪有弟弟怪大哥的,我们现在就是要保住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静,为您和寨子分忧是我该做的。”
兄弟两上演了一场兄友弟恭的戏码,刀疤心中也略显酸涩和心软,眼前的陈猛说的异常真诚,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险些将兄弟间的感情破坏,“好了,别的都不说了,小六子,派人去给宁州府衙送份拜贴,七夕将至也该是为我山寨的兄弟们讨媳妇回来,为山寨添几分喜气,今夜兄弟们喝酒吃ròu,明日便随我下山入宁城,去燕春楼抢媳妇!”
堂内其余人互视一眼,立刻挥拳迎合屋外的人听了小六子的话也纷纷随和,山寨内一片热闹,声音响彻山间,人人脸上洋溢着兴奋。
阮明娇和燕徵回到客栈时,屋内已有人在等,阮明娇略一顿,回身将门关上。
“郡主,大人。”从风上前几步向两人躬身一拜。
“进展如何,没让人发现端倪吧?”燕徵颔首,一边招呼着他坐下。
“大人放心,那帮吃干饭的对白染唯听是从,根本不敢怀疑,我出门也是他们走了,避着衙门的人瞧瞧出来的,没人发现。”
从风一摆手,从怀里拿出被卷起的牛皮图纸便在桌上展开,“大人,今天方明他们和白染制定了上山的计划,这是盘龙山的地形图。”
他说着在地形图上一指,手画着圈那是一个成悬崖峭壁的平山,下面看上去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从盘龙山侧岭上去。
但是以花镜寨的防守,还有手里的火油武器只要把守住山门,基本就是攻不破的铁笼。
“火油?”燕徵一愣,抬眼望向从风,神色略带疑惑,“一群匪患何来的火油。”
从风略一思索,将今日白染和方明他们的谈话尽数与燕徵说来,阮明娇也听的入神,到最后燕徵原本就严肃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怎么了?”阮明娇见他神色凝重,没忍住问出声。
“这个刀疤身份可疑,我若是猜的不错,我十五岁那年边阳一战,有不少叛军离君,圣上一直在追查这帮叛军的下落,我怀疑他们和边阳的那群叛军有联系。”燕徵略一沉吟,道出自己心中疑虑。
一旁的从风在听见边阳一战,忽而眸子闪过一丝怔愣,他家主子的外祖就是在边阳一战战死,他自然清楚那一战的情况,阮明娇却是对其不知道,虽也疑虑但也没多问。
“从风,你即刻回去,让人去探听花镜寨那帮土匪究竟是何时来的宁城,上的盘龙山,务必要仔细,尽量避着州府的人。”
“是。”从风立即起身,向两人拜下,从另一头出去。
“花镜寨的人如果是叛军,那你不仅能帮宁城杜绝匪患,还能将陛下追查多年的叛军抓回去,是好事啊,但我看你怎么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