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歇下,怎么,这是出事了?”
阮明娇话刚说完,床榻上的人已然醒来,睡了几个时辰虽还有些疲乏之态,但比早上好多了。她绕开去了门前,把空间留给他们,一边观察门外的情况。
“大人,花镜寨的人给燕春楼去了拜帖,说是七夕便来一睹花魁风采,让人准备好姑娘。”白染向阮明娇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才看向燕徵。
燕徵已从榻上起来,自行步去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乞巧节,不就是明日?”
“不错,燕春楼每年都会在七夕举行花魁大赛,现下楼里的姑娘们都在加紧排练,现在被这一封信搅的心神不宁,这些人就是一帮赌徒,分明是挑衅,知您在此便越发狂妄,试图挑战皇威。”从风说着,恼怒便越甚,握起的拳头不安分的晃了晃。
“让你查的刀疤身份探听清楚了?”燕徵放下茶盏,目光移向从风。
“大人,这个刀疤一年前游历过各处,有人第一次见他是在边阳周边的随州,他当时带了十来人在随州赌坊做打手,后来不知什么缘由,赌坊的人莫名死亡,他们一行人又北上,基本都是一年换个地方,就好像是在躲什么人,直到宁城是唯一超过一年的地方,还这般高调。”
从风颔首,将一份簿子递给燕徵,燕徵结果,随意翻开扫了几页,眉头便皱成一团,眉间的愁绪不断仿佛要吞噬他一般。
“大人,刀疤会不会……”白染试探性开口,他怀疑刀疤就是当年在边阳一战逃走的兵,如果是他们查了这么多年的事终于有眉目了。
“得引蛇出洞了,这个刀疤必不能让他跑了。”燕徵丢了手里的册子,眼底han冽的带起一层冰霜。
“属下也是这样想,只是那群姑娘就会唱唱歌跳跳舞,武力一概不通,若是遇到刀疤怕一露怯坏了计划。”
“我去把!”从风话刚说完,坐在门前听完他们一番谈论的阮明娇忽然举手,语气平淡,眼神笃定没有一点惧色。”
“郡主?”
“不行!”燕徵顺着声音望向她,当即否认的摇头。
阮明娇一拍大腿起身走到三人面前,“你们会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吗?我有自保能力,真遇到那群土匪我也能逃脱,还能保证计划正常实行,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郡主,您金尊玉体,身份尊贵若是除了事,我们没法向陛下和首辅交代。”白染和从风也开始为难起,毕竟啊打着为郡主看病的幌子,若是再出意外,太子这个保人也会被斥责他家大人也会被风言风语淹没。
“你们到时候派人在周围埋伏,一发现有异样就立刻上前保护不就好了。”阮明娇说着转头看向燕徵,“别犹豫了,时间紧迫,我是北黎的郡主,为百信分忧是郡主的指责,打不了你也离我进些方便接应?”
她说着,拉起阮明娇的袖,仰着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燕徵,带着几分水韵的眸子好似星辰一般让人开一眼便忘不掉,语气软娇娇的就像她的名字一般。燕徵看着她,却犯起难来。
一旁的从风看见这场景,都异常自觉得抬头看天花板,试图掩饰尴尬。
“要不,你让人混进陪舞的舞姬里,贴身保护我。”眼看着他就要拒绝,阮明娇赶紧乘胜追击。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燕徵已是没有理由再拒绝,抬头望向一旁的两人,“从风!”
从风正抬头看天花板呢,便听见燕徵叫自己,心下便觉得不对劲,哎了一声:“大人有吩咐。”
“你女扮男装混进舞姬里,随时接应郡主,一旦有危险保护郡主撤离是第一位。”燕徵严明生词,异常郑重的看着从风。
从风一坑愣,立即摇头后退,“大,大人,您要我做什么都好,这女扮男装小的实在是不行,不行,不行!”
他后退几步眼看着就退出去了,白染眼眸一垂,轻叹一声,追上去将人重新提了回来,“这差事非你不可!这是军令,你想违抗命令吗?”白染板子起脸,威胁道。
从风哭笑不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阮明娇,阮明娇一耸肩露出个爱莫能助的无奈,她若再多说几句,燕徵一准不让她去了。
他又看向燕徵,求饶道:“大人,我,这也不像是个女的啊,怎么伪装让人瞧出来我不成罪人了。”
“谁说不像的,再说肯定要乔装打扮啊!”
燕徵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阮明娇却抢过话头,一边说一边往从风身上瞧去除了个子高点,腰细长,一张脸也精致的紧,丝毫不输女孩子,睫毛异常长,扑闪扑闪着洋着暖光。
“我带他去一边打扮打扮,你们两慢慢说!”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