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想让你家那老头子直接归西?”太平挑了挑眉,端起手旁的美酒,轻摇着手中折扇,好一派风流模样。傅阶锤了锤脑袋,烦闷道:“那老头子就是死心眼,说什么她年纪比我大,说什么不可娶娼妓为妻,说什么会让傅家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我也懂,可是可是”他一时竟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她是我年少时的整片星空啊”玉手折扇停,而太平一时沉默,傅阶似是不尽兴,又让人端来了一大坛酒。谢奕则一听这肉麻的话,便顺了顺身上的鸡皮疙瘩,吐槽道:“不得了不得了,爱情竟能使一个文盲说出这等肉麻的话来,真是奇迹啊”“得了吧,你个小鬼!什么都不懂!”傅阶一看谢奕又在那说风凉话,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那小鬼的肩头。“行行行,我也不跟你个情种杠,赶紧的听戏喝酒,莫辜负良辰美景才是”谢奕亦端起酒杯,朝傅阶虚抬了一下后,将酒一饮而尽,以示赔罪。太平却是开了口:“就算本宫能办到”闻言,傅阶眼神一亮“那也得看潇潇姐的意愿”傅阶眼里的光顿时又灭的无影无踪,一时竟只顾闷头喝酒。“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谢奕一看这人的怂样,恨铁不成钢道。还没等傅阶搭上话,突然一人便出声打断了话语:“诶!那不是谢公子么?今日有如此雅兴,怎地不喊上哥几个一起啊?”武崇训一群人等怀里抱着佳人,嘿嘿地笑着,醉醺醺地朝谢奕打着招呼,不知是谁大着舌头,瞪着眼睛认出了剩下的几位,正想跪下行礼,却被徐步而来的谢奕止住。谢奕弯腰轻笑道:“我们今个来不过也是寻些乐子的,大家伙莫要声张”说完又直起身来,朝满座三千客喊道:“各位今日的酒钱,由我谢某人全包了!”气氛一时被推向高潮,在场宾客无不欢呼雀跃,亦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打量那位财大气粗的宾客。“那正好!”武崇训大着舌头,招呼着一旁侍候着他们的龟公:“还不赶紧叫来几个俊俏的娈童与美人!侍奉这几位贵客!没眼见的东西!”一旁的龟公连忙陪笑点头道:“是,小的这就去办”一旁的太平对此笑而不言,任凭一群牛马蛇神在周遭醉生梦死,群魔乱舞。傅阶皱眉,拉住刚落座的谢奕斥责道:“你这般声张!公主的名声可如何是好?”这满堂三千客,定然不乏皇亲贵戚,也定然有人,能认出他们这几位。谢奕轻声安慰道:“认出不是更好?毕竟公主就是这般只顾儿女情长,声色犬马的人啊,不如此,那些个暗中窥视的人怎愿依附我们”“毕竟比起高风亮节,那些人更希望我们贪求荣华富贵,权势滔天,这样他们才能有机会结纳我们,毕竟大家都是那么肮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肮脏的人更愿意接受同类”太平轻佻地笑着,看一位佳公子面着轻纱在她面前缓缓起舞,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觉那双眼睛莫名的熟悉,有些像那人,这才没失礼地将头扭过去与傅阶人等说话,而是默默欣赏着这曼妙的舞姿。场间的声乐悦动人心,而香风袅袅,拂得人心醉,她笑着看那名胆大妄为的佳公子将她手中酒勾走,不过面上轻纱浮动,那酒便坠入唇。太平见状,只是笑了笑,正打算开口向身旁人称赞这位公子不逊于她的柔韧与柔美的身段,却不防那人竟是直直撞入她怀里。谢奕以为是刺客行刺,正打算营救之际,却见公主殿下的手轻轻挥了挥,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谢奕只好按耐住心中焦躁,看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究竟还有什么花招?!只见那人竟胆大妄为寻得了公主殿下的唇,将含在口中的醇酒隔着面纱轻缓地渡了过去,点点水珠顺着公主殿下修长的脖颈没入那引人遐思的领域,不见了踪影。平日里矜贵的公主殿下竟然还不让人离开,眼尾染上殷红,一寸一寸地细细描绘那佳公子的唇形,那面纱上残留的水泽还是那么的惹眼。一旁的傅阶与谢奕则是一脸目瞪口呆。“完了,完了完了若是上官大人问起来,他得怎么和上官大人解释今日的状况啊?!”谢奕一脸生无可恋。“就说是托!他们只是在逢场作戏!没带半点感情!!!”谢奕疯狂地想着理由,头脑风暴般地想着诸多借口。妈的!!他自己都不信啊!!!!傅阶则是默默地捂住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是纯爱战士!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他心中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