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现在大多只是籍籍无名的小官,等着圣上的安排。
“还有宋寻,虽是朕下令让他回上京的,但他总归和乔丞相关系匪浅,为了避嫌,便让他在上京呆些日子再说吧。”圣上略作犹豫,还是决定将让宋寻先歇着。
“不如让他来协助臣做事,如何?”宴徐行眉心一动,“左右他现在无事,臣手下的莫林去了边关,正需要一个人帮我办一些事。”
可能是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妥,宴徐行补充道:“只是想让他腾出手帮臣查一些小事,断不会委屈了他。”
“也好,那便让他先随你做事,等成埃落定后再安排官职。”圣上略作犹豫便答应了。
这样一来,也可以让宋寻忙于正事,断开他和乔丞相的联系,不是圣上不信任宋寻,而是在这个时候,变数越少越好。
宋寻现在还是提点
刑狱司的提刑官,只是他不在江陵地界,空有官职却无效力的地方,只能做个闲散之人。
他若是同宴徐行一同做事,也能缓解一下焦躁。
说完最记挂的事情,圣上疲乏的厉害,和宴徐行又聊了几句后便放他离开了。
他需要冷静冷静,为即将到来的风波养精蓄锐。
宴徐行出来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发出蒙蒙的微光,他抬起眼,看了一眼琉璃般的霞光,抿唇一笑。
太阳即将从那里升起,天要亮了。
……
另一边,温慈正派人将乔丞相等人送去大牢。
考虑到乔丞相的身份,温慈不但亲自护送,还叫人准备了马车,绝不让人说一丝闲话。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叫住他,“温指挥使,留步。”
温慈转身一看,见徐飞月裹着一身披风走了过来,她妆容精致,眉目传情,一看便知道是表演完之后没有回去过。
“徐姑娘。”温慈稍作犹豫,还是打了个招呼。
徐飞月见他神色严肃,不明所以地往他身后的马车里看了几眼,在他的身形挡过来的时候,惊讶地捂住嘴,“天呐,你身上有血!”
“无事。”温慈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道:“徐姑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你有何事寻我?”
这句话说的太不近人情了,好在徐飞月知道温慈一直是个木纳的性子,牵扯到要事时对谁都不会留情,便小声解释道:“我听说昨天晚上圣
上发了好大的脾气,担心会迁怒到你,便特意在此等着,想着问侯一番。”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几分不安和惶恐,温慈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心中一动,安慰道:“不是什么大事,与你们没甚关系,你们只管安心做事便是。”
“……好。”徐飞月脸上挤出几分僵硬的笑,心里却暗骂道,真是一根木头,一个大美人在寒风中等半天只为关心他,他就不知道多说几句吗?
“时辰不早了,你莫要在此停留。”温慈直截了当道,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近日上京城不太平,你最好待在家中莫要出门。”
“知道了。”徐飞月除了微笑,再也说不出旁的话。
温慈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小心的话便翻身上马,“在下还有要事,先告辞了,徐姑娘也早些回去吧。”
徐飞月脸上的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点头应下。
温慈的直觉告诉他徐飞月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见不少朝廷都往他们这个方向伸直了脑袋,也不好多说,迅速打马离开了。
先将乔丞相等人送回去才是要紧事,至于徐飞月身上的疑问,改日再说也不迟。
“噗呲!”
温慈离开后,几道笑声毫不客气地传进了徐飞月的耳朵。
徐飞月转身看去,只见谢颜、宴筝以及莫听正站在不远处的马车旁,嬉笑着看向她。
徐飞月先是惊讶地捂住嘴,片刻后,小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