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没入舞池的高燚转眼就消失在我眼前,我独自倚靠在卡座上,喝起了酒。
此时,手机的屏幕亮了,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我接起,一道清冷声混合着沙哑的嗓音钻进我的耳朵。
“朱韵,你在哪儿?”
又是这一句,似曾相识的一句。
以前问过,现在也问。
姜怀礼,你是不是傻啊?
我空洞的目光落在了台上那盏明亮的灯光上,身子有些不稳,斜倚着桌子,嘲讽道:
“怎么,要你管啊,姜怀礼,你是我的谁?”
是啊,姜怀礼,你是我的谁?
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我是好是坏,你都没必要看我一眼的。
但他仍旧在问我:
“朱韵,在哪儿?”
这次,他换了质问的语气,我听着,差点以为是顾家的丈夫在捉在外偷情的妻子。
可笑。
谁是他妻子?
我明明就是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
可不耐,酒喝得有点多了,坏心思也就跟着犯了起来。
我故意卖关子勾他:
“想知道我在哪儿啊,姜怀礼?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求你。”
他克制而隐忍地说出这两个字,无异于在我脑海里点了一颗炸弹。
理智的弦被炸得稀碎,遍地都是欲望的灰烬。
我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唇角勾起一丝坏笑,说出了他所寻求的答案:
“姜怀礼,我告诉你,我在偷情哦。”
6。
“咯噔”一声,挂掉电话。
我是喝多了,但还不至于分不清楚事态。
依姜怀礼的个性,他绝不能来。
他来我就得死。
收拾好心情,我朝着舞池进发而去。
忘掉吧。
忘掉。
只要忘记,就好。
我舞动身子,挥舞四肢,沉浸在躁动的音乐之中,仿佛是要丢掉自己的灵魂。
哪怕只有一刻,我都希望忘掉那个叫姜怀礼的男人。
忘掉曾经他为我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