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招服务员过来要了两杯果酒,接着不忘打趣我道:“嘿,几天不见,口味变挑了,是不是最近吃了什么好的啦?”
她无心一句正好验证了什么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真正含义。
几乎是话出口的瞬间,我就想到了前些天和姜怀礼在酒店的种种画面。
一时语塞,完全是给问愣住了。
高燚的眼力劲儿快得很,一瞅就瞅出了猫腻,声音一扬:“哟,还真有。小韵子,你快说说是谁?长什么样,是不是比台上这些男菩萨要好看得多?”
周围声音嘈杂,尖叫声,音乐声混杂交织,搅动得我的思绪纷纷扰扰。
刚好,服务员端着果酒来了,我庆幸得了一会儿的安宁。
“快和我说说是谁?”
高燚穷追不舍,若是不得她意,肯定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暗叫不妙,只得举白旗道:
“姜怀礼。”
霎时,高燚那张八卦脸在我眼皮底下又升级了一个level。
“我天,你前男友。”
“嗯,是他。”
我喝了一口果酒,假装不在意。
高燚听到我的确认,就差拿喇叭喊了。
“小韵子,你还敢招姜怀礼?你不知道上次你和他说分手,他差点就要跳楼。”
我低垂头,用吸管搅着杯子里的冰块:
“知道,可那是两年前,他那时什么都没和我说。”
确实,我说了分手以后,他就只问了我在哪儿?
其余,他只字未提。
高燚看我,眼睛上下左右转溜了好几圈,一副旁观者清的样儿,想着给我指点迷津:
“小韵子,不是我说你,你当时和他说分手,你想让他说什么,同意还是不同意?同意他说不出口,不同意,他又肯定不会逆了你的意。”
“所以,他就跳楼?”
高燚急忙按住我的嘴:“呸呸呸,人不是没跳吗?差点。”
我被她按住嘴,一个音儿都发不出来,索性心里想说和嘴上要说的,都可以不说。
免得伤人又伤己。
心里想:姜怀礼,你他妈跳个屁的楼,个大男人就为了我这么个不算好人的跳?脑子坏掉了?
嘴上想说:又不是我叫他跳的,难道他跳下去,我去给他殉情吗?
还好,这倆都被现实按死在娘胎里,没有机会。
我和高燚默契避开这一话题后,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多说无益。
果酒喝下三杯,我和高燚看台上那些男菩萨看得不亦乐乎。
气氛被炒得很热,高燚附耳过来对我说:
“小韵子,我去舞池那儿跳了,你去不去?”
我喝得有些上头,怕失态,摇头:说“你去吧,省得我去给你当电灯泡。”
她捏了我的脸:“那你自己玩吧,我去啦。”
我打她屁股:“快去,免得我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