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昏睡多久了?」
岳栩畢恭畢敬上前:「回陛下的話,兩日有餘。」
他低聲,一字不落將這兩日朝堂上的動靜告知沈硯。
沈硯不在,朝堂上詭譎多變,短短兩日,已經有人開始不安分。
「陛下,先太子的舊黨怕是都知曉銷金散一事,陛下連著兩日不曾上朝,他們怕是早起了疑心……」
沈硯漫不經心,他垂首低眉,輕輕撥動指間的青玉扳指。
「急什麼。」
沈硯唇角勾起幾分冷笑:「傳令下去,從今夜起,乾清宮外不得外人進出。將太醫院眾太醫召至乾清宮,非召不得進出,若有違令者,殺無赦。」
沈硯眸色狠戾陰寒。
岳栩瞳孔驟緊。
沈硯此舉,無非是想裝病,引出舊太子殘黨。
岳栩抱拳拱手:「陛下,若是舊太子一黨將銷金散喧之於眾……「
皇帝身中劇毒一事若是讓眾人知曉,天下必定大亂,屆時朝堂動盪,沈硯的皇位必然不保。
岳栩伏首跪地:「臣懇請陛下三思。」
沈硯目光淡淡,視線冰冷森寒:「朕意已決。」
孟瑞亦伏首跪地:「陛下三思。」
他輕聲,「陛下體內的銷金散已遍至五臟六腑,若是再尋不到玉寒草,怕是性命難保。老夫自請前去南海,為陛下尋玉寒草。」
沈硯唇齒溢出一聲冷笑:「孟老先生不是發誓此生不再為醫嗎?且你如今,也不再欠朕了。」
孟瑞伏地,又拜了三拜。
「老夫確實不曾欠陛下什麼,只是老夫……」
他眼中含淚,一雙混沌眼珠子水霧迷漫,「老夫欠十年前的三皇子一個承諾,還請陛下應允,准老夫前往南海。」
寢殿幽幽,靜悄無人低語。
孟瑞低著頭,久久不曾起身。
良久,頭頂終傳來沈硯輕輕的一聲:「准。」
……
……
長街落滿日光,白芷陪宋令枝上街,為宋老夫人抓藥。
百草閣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秋雁亦陪在宋令枝身側,笑著同宋令枝道。
「少夫人您看,姑爺上回的玫瑰香膏,就是從那胭脂鋪子買的,等會奴婢陪少夫人過去?」
宋令枝輕敲秋雁腦門:「再胡說八道,我就……」
秋雁瞪大眼睛,有恃無恐:「少夫人想拿奴婢如何?」
宋令枝腦子一瞬空白,竟想不出任何脅迫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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