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罚鲁异曾参与诋毁,不罚孔善妖言惑众,却也不阻止鲁异等人伤人,却罚他私用截获的兵器。
虞宋踏着茱萸离去,头也不回:“左翼行刑。”一群人中便有两个人摩拳擦掌。
军规森严,又不森严。蔚原几乎要笑出来,想起来信中兄长叫他多学虞宋治兵之法,又收敛笑容,看她背影,跟上。
待入伙开饭,才有人围过来,有人小声:“蔚军师,没露馅吧?”蔚原冷哼一声,放下兵器,他是世家子,到底还是受尊崇,很少上战场,与之相反的是虞宋几乎每次都身先士卒。
将士们虽知她有时会消失,却一点也不畏惧,反而偷偷说她是阎罗转世,特来助楚。实则她算什么阎罗
蔚原:“没露馅,就鲁异那个没把门的把将军的身份到处传,又碰上一个阴险小人孔善。”
磨牙半晌,抬头看见其他人也义愤填膺,又道:
“不过柳将军要与我们合谋为将军过生这事倒瞒得好,要揍人的几个,我可和你们说,那鼎只有鲁异和将军扛的起来,要是把鲁异揍趴下了,到时候你们去叫将军自己给自己扛鼎!”
一群人又偃旗息鼓,蔚原又压低声音:“而且将军之事许多眼睛盯着,你们权当做无有异常,今晚庆生宴,也不许向其他人透露,听见没?”
一群人忙不迭点头,营帐一掀,猛地坐直。
虞宋入营时只看见面皮绷紧,抓紧吃饭的几十号人,环顾一圈,各个都像是被敌军盯上一样,下一秒就能冲出去。
蔚原用力闭眼扶额,虞宋坐下来,见他们不敢动,放下剑——清脆一声响。
“愣着做什么。”
她淡淡:“吃吧。”
一群人才又恢复正常。
她既然被知晓身份,也无需进食,来此只是为不显得与众不同。蔚原也才准备起饭食时才知多难办。
按理生辰宴总该好酒好肉,将军又是陛下特许入军,虽有军职亦无盔甲,所以他们重金打造了一身——今日才发觉,她虽可凝实身形,但终究与神鬼无异。
凡人寻常的快乐,美酒珍馔,金银铠甲,于她来说,却是无用。一群人面面相觑许久,最后还是蔚原拧眉思索:
“若说珍贵之物。”
他犹豫。
“或许,只有一方琴。”他未亲眼见过,却与师友亲朋书信往来时,也常常听闻的太子衡之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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