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
一声自帘后而出。
不待她提醒水都冷了,已经听得哗啦啦的浇灌声。
她耳烧着,头皮开始阵阵地发麻,感觉帐子里忽然有些闷热,透不过气来,听着兜头的水声,那脑子里闪过一些从前胡闹的荒唐片段,发麻的感觉由上至下,又浑身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一边骂他急色下流一边来回踱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帐子狭小,她跑也跑不了。
感觉到那声音停了,余光撇的他的半只脚,帘被掀动,一扭身慌忙自原先的面殿钻进了反方向的帘子,到了寝屋去,窦矜方出来,余得一丝柔软的彩色裙角窜入帘后。
你追我逃,可怎么是个办法呢?
他偏要将她捉住。
几步也到了寝屋,长幸侧坐在塌边,曲着两腿,朝他悠悠地望过来,榻色灰黑,更显得她昂起头余露出的肌肤如羊脂白,脖颈弯曲成漂亮的弧度,“窦咕咕,你们今天商要了什么。”
“嗯?”他心不在焉她问的话,眼下有更吸引他的事,脚步如寻香的虫蝶,如痴如醉地靠近她,也到了榻边将她抱到自己怀中。
他只穿着一身潮湿的单衣,赤着脚衣衫大露,露出精装的两边胸肌和紧致的两条大腿,大腿岔开着,布料堪堪盖住了关键部位,黏着。
这般坐着将她侧着抱过来,长幸便在他之上高出了他一截。
两腿并起小腿垂在他大腿旁,粉绿色绞花的皱麻衣裙,也垂在他光裸的肌肤之上摇曳。
窦矜脸贴她弯曲的柔颈,闭眼吸吮她的体香,那火热的舌头一蜷,长幸无措的将手圈上他脖颈,松松束起的头发流泻,缠在他鼓起的胸膛,沾上了上头未干的水珠,蓬松的发尾也弄成了一缕一缕。
细细的呼吸声缱绻,霸王别姬,挑逗勾引,画面成熟,野性,潮湿又咸涩。
在窦矜想要更进一步时,她制止住他的动作。
“外面有人。”
“他们听不到。”
“那把灯灭了。”
可能是有些局促,长幸蜷在他怀里贴着,脚尖一下下刮着羊毛毯,刮花了他的眼。
白花花的腿和洁白的毛毯,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更白。
脑子里满是一些关于她的活色生香的画面,气血下涌,难耐地叹了一声,连去把灯火熄灭。
室内陷入了黑暗。
他夜视能力极好,盲射尚佳,何况是在狭小熟悉的帐子中找一个宝物。
回身时带子一解,他捉住她一只脚,“别跑了。”
“跑什么,我没跑,”她嘴硬,“是你这榻太小了。”
话毕他就冲了过来,折腾伺候良久,听得她一声颤抖的微吟。
连忙腾出一只手,煞有介事地来捂住她的嘴,“今晚不可叫唤。”
她拿起那掌,愤愤咬了一口,“都是你害得。”
“我忍不住。”他凑过来跟她接吻,“我很想你。”
情话听到了,勉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