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挂件挂在他身上,而且后面还跟着好多人。
她不好意思道:“快放我下来。”
“下雨,泥地脏污会弄湿鞋。我抱你回我的营帐。”
长幸嘴一抿,“嘴欠,我去你的营帐作甚?”
“奇怪了,不去我那里,你去哪里?”
“当然是另辟一处给我住,我还有婢子们呢。”
“不管。”
她放低声,耳语:“窦聒儿,你这是无赖。”
“既然你来了,就得跟着我。”
长幸拿他无法,只好不闹了。
她悄悄转身,露出一双打探的眼睛,去看后头还未来得及下车的辛姿怎么办。
孟常一手杵着拐杖一手伸手去接辛姿,于州这回耷拉着脑袋,杵在一边不敢上前了。
在火光的星点里,那高处的剪影半提衣衫的窄小裙尾,小心避开障碍和脏污,踩着脚凳下来。
到了地下之后,孟常还未放开她的手,一高一低的影子彻底融成了一团,并肩慢慢地往这边回来。
两相对望,似乎在低低对话,隐在众人的身影当中很快看不见了。
她无声弯起嘴角,露在窦矜肩外的眼睛也是弯的,眼中两蔟泥上跳动的火光,而后干脆藏到了他怀中偷笑。
胸膛轻轻震动,窦矜掂了一下她的身子以作询问。
长幸稍微攀上他的肩,柔软的手下是盔甲陌生凹凸的触感。
趁别人不注意,在他耳边说了句,“孟辛应当共终老。”
美人在怀,他沉声,“还有我和你。”
窦矜将长幸抱回了自己休憩的军帐,地上全铺上绵密的羊毛地毯,是岭南的山羊毛织压成的,质地细腻,将她放下地时丝毫没有声音。
她低头打量自己的裙下,果真干干净净,一点泥水都未沾上。
两月多未见,他先急哄哄单手一揽腰,俯身下来与她脸贴脸,胡乱亲了一通。
这不太合适。
长幸将他一推,他就顺势分开。也没有再继续,“我还有些军务没聊完,聊完了就来找你。”
“不急。”
才平复呼吸,一抬眼便对上他晦涩涌动的眼神,登时想到什么,面色发窘:“你不要急色。”
“嗯,”他口是心非的冷静下来,将为了抱她摘到腰后的剑解到前面来挂好,飞转盔后的披风整理好仪表,“走了。”
长幸在他背后坐下来,奔波了大半个月,那马车颠簸得她整个人早就腰酸背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