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往酸软处给自己捏肩捶背,“那我何时见军医?”
“太晚了,明早罢。”
军帐再齐全,舒适度还是不比房屋,长幸细皮嫩肉的身体挨不住苦,加上军中出入都是些糙汉,她和那些女子日常要做什么也不通便。
窦矜打算等她明早会完那些个七七八八的老军医,送她们同到后方修顿的官衙去居住。
站在帐门提起这些,长幸听了没有意见。
他再看她一眼,掀下军帐走了。
屋子里全是男子所用的东西,很快几个婢女端着夜间要用到的水盆,陶壶,还有妆奁铜镜。
窦矜厌烦脏乱的场景,出入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这帐以垂下的几片厚帘分隔空间,分开了洗浴,桌案和矮榻三边地域。
隐蔽性也不错,半亩内以外都无其余军帐,只留些士兵把守。
几人帮她梳洗擦净,换过干爽衣裳,留下个细心的山雀接应。
其余人自去安排的小帐中休憩,辛姿不久来问候,提到孟常,辛姿因新妇未婚脸带红羞,又因孟常丧父伤腿变成满目惆怅。
“孟小将军的腿,可会留下毛病?”
辛姿摇头,“应该不会,只是这段时间都不能再带兵骑马。”
话说到一半就听得帐外通报,说陛下忙完回帐了,长幸怪道,“这么快?”
她以为会忙上个一二时辰。
“时候也不早了呢,陛下该忙完了。”辛姿笑笑,“我先退下,”边说边抬袖鞠手,朝刚进来的窦矜弯了弯腰,维持着垂首的姿态离去,将帐子留给他们。
窦矜方?s?走了几步,不坐下也不如何,望望长幸,又望望她身边的婢子山雀。
凉凉的目光如阎王讨命一般锋利,甫一射过来,山雀下意识一抖,也学着辛姿那般行过礼匆匆离去。
这下帐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他将剑一解随意搁在剑架上,朝她挥挥手。
“干嘛?”
“全则不进来了,你帮我解下甲。”
“哦。但是我不会啊,不然我避一避,你让他进来罢。”她起了身真要往寝间去。
“我教你。我教你,很快的。”窦矜将她叫住,伸出手,“过来。”
长幸受了他循循善诱的诱惑,慢吞吞地走过去,将手递给他。
她的身上是洗浴之后的皂角香,乌黑及腰的头发飘柔,寝衣中胸臀凹凸的曲线在衣料的勾勒下隐隐约约,窦矜嗅着散发的淡香,滚了一滚咽喉。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柔夷放到自己腰后,停在一处盔甲连接的症结处,示意她解开。
十几斤重的盔甲从头上套出,被勒的和解开的都松了口气,他抓起那灵活的手儿亲了两口,嘴里喃喃,“我去洗澡。”说罢边解开玄底红金边的上衣下裳边赤脚进了洗浴的地方。
“水是我用过的,让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