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将军殉国的时候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又听闻他重伤昏迷,更是自己偷?s?偷的抹泪,却因身在宫中与他分隔两地,而不能亲见一面探详。
“眼圈怎得红了?”长幸浅笑,“我是要去帮忙的。你可跟我一块,此行全凭你的意愿。去不去?”
辛姿点头如捣蒜,连说了几个要去。
长幸立马吩咐了下去,洛女阁又忙活起来。
窦矜给她留的武婢增到八个,她早已成了众矢之的,身边谈不上绝对的安全,外出就更是要注意了,这是窦矜的狂妄为她和他一起种下的苦果。
将她推上高地,又何尝不是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但苦果已种,而且以长幸对他的了解,再来一次,那时的他不问后路不问前途,还是会这样做。
出宫的消息飞到了岭南,飞到了窦矜手里,也飞到了张军和匈奴外军的手里,他们在几个月前织下一张铺天的大网,被窦矜各处捅破,岭南西济没了之后,网破了一半,撕成了两片。
这到手的肥肉已经快丢了。
匈奴和张军在不停地起内讧,这个说法不大准确。
利益结盟算不上是内杠,只能说,是反目了。
那单于中原本站队他们的王子左贤王,此时很想甩自己一个巴掌。
一撂担子坚决不打算再继续干下去了,张立允还要许他好处,他拔刀对张立允相向,用突厥语怒骂在场的所有人。
那张立允身边的人为护主子也拿出了剑,这剑一拔,左贤的护法侍卫也警戒地拿出武器。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直到侧室走出一个人。
这个人看着瘦削文弱,一身伤痕,一出现,张立允便立即侧身行礼,对他很是恭敬。
那男子面容平静,眼中平柔。
插在中间,将左贤的刀用手挡下,手中有平稳的力量。
“我们还没有落败。”
左贤去了几分力气,将弯刀插回镶嵌宝石的银刀。
只他一句话,便阻止了这场即将到来的喧打,扭转了局势。
左贤的信任削减得只剩下半分不到,他对男子怒目圆瞪,“你还有什么办法!”
口中的汉语咬字尚清晰,只是语调扭曲。
这个满身伤疤的文弱之人不理会他的怒气。
淡淡说了一句,“如果神女在我们手上,胜算就会大几分。尔等,并未山穷水尽。”
左贤王重复了这二字,“神女?”
“对,”男子转头,对在场的所有人说,“夺掉她,窦矜会方寸大乱,倾尽全力也要将她拿在我们手里,为我们所用,为予王取代窦矜正名。”
他目光涛涛,泛着一种奇异的,执着的古怪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