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未成婚前并不宿在一处,可自打破了禁忌,晚上又都喜欢在洛女阁的床上玩些不为人知的花样。
古代没有温室效应,入冬早气温低,十月中天气越来越冷了,体力较弱的长幸难免起得迟一些。
而他晚上跟她闹完后,会自己起身从洛女阁回到甘泉殿,一大清早雷打不动地到甘泉殿旁边的书房等着上朝。
“武夫体力真好。”长幸感慨,摆摆首,“动的是你,累的是我,这桩买卖好不划算,看来是我吃亏了。”
窦矜写了几个字,还是写不下去,他喉咙里一痒,对着她耳朵憋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被人嘲笑的长幸将他搡开,“你还有脸笑?”
连屋外的人都听到了。
正寻陛下的心思,窦矜已经站在门边上。
全则当即迎过来。
“你派人去洛女阁,将御尚祭祀上要用的衣装首饰带过来,让她梳妆的婢子也过来,告诉辛姿,要准备厚的中衣,能保暖的。”
窦矜虽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眼底生风,化了郁色,和朝上的雷厉风行大有不同。
长幸是个能讨窦矜快活的宝贝主儿,伺候主公性子好了,他们这些下人的待遇也就好了。
有征帝教训在前,窦矜为防外宦干政,另找了些宦官,全则与那大宦官不合,也就相互制衡了。
他比从前更小心谨慎,更有野心,为了谋求后路,必须更加如履薄冰。
毕恭毕敬地应了这番嘱咐,让义子全庞快去办,就连那辛姿也得了去了洛女阁的全庞一番不漏痕迹的问候。
一行人下了马车,到西市里步行,即便雨天也还是那般热闹,摊贩甚多处处都是人间烟火,这是他们努力下的曹阳,努力之后的太平世,仙人庙。
如今她已经会算钱了,不许别人插手,自己买了许多东西。在热闹的人流里窜来窜去的,自宫中出来必要在下匙前回宫,留得的时辰不过三时两刻。
他特意瞄了她出门前的装束一眼,也找了相近的换上。
两人都着了平纹暗花的秋直裾,灰白挑染的上等麻料在长幸总揉捏的力道下,很快有了些褶皱。
他嫌弃了,甩甩衣袖,“你老抓我的袖子做什么?你看看,弄得乱兮兮的。”
长幸讪讪地松手。
谁知下刻他将她的手牵住,“这样不就不丢了么。”
一同并行的话,两把伞便略显碍路了。
他将自己的那把收起来递给旁边的严赋,接过了她手中的,为二人撑起遮蔽。
“走吧”。
二人步行,其余人在四周缓缓跟着。
“为何不叫上阿姊和真宁呢?”在外她都喊宫中人略称,“她也好久未出门。”
“为什么要叫,她忙完了回自己的府邸,自然想出来就出来。”
长幸买了一个刚出炉的糖人,“可上次冬至,你叫上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