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之徒不必谈感情。”
画既成,长幸管他要,还没看几眼就被他给收到了竹筒里。
“画的是我,我看几眼都不行?”说着挪过来伸手抢夺,窦矜抬起手阻止她的抓挠,单手搂住她的腰但不肯给她,“我拿去是有用的,采纳议亲须得新妇闺像。”
她哦了一声,退回去,无聊地玩弄手中入画的玉佩。
窦矜不想她失落,遂重新开口,“你有什么其他想要的尽管道来,我都给你。”
边说边摘下腰间的匕首,放到案上,“刀鞘太重,我让人打了银的方便你携身。“
长幸上手那银灿灿的东西,呼啦拔出来一半,换了新外壳,它顺畅了许多,锋边闪着伶俐的冷光。
”你上次下手还是不够狠,没把秦燕一只胳膊直接砍下来。”他轻笑,“不过这把刀还未喂过血,在你手上算是开了光。”
说完,收笑容,“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她颔颔首,呼啦一声又合上刀。
“不要轻易相信宫内的任何人。”他又嘱咐。
长幸愣了愣,依旧点点头。
随即道,“我没什么想要的,只有——”
窦矜,“什么?”
“长信宫灯,你把长信宫灯给我。”
他没料到是这个东西,“你要它作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给还是不给。”
见他迟疑,歪起头,“你原本放在东宫书房的,如今我再没见到了,给偷摸藏起来了是不是,怕我跑回去啊?“袖手作奇怪状,”嗳,方才是谁说要什么都给我?不是你么?”
他哼两声,带着竹筒去找来宫内的张平了,走前说,“我让全庞给你送过来。”
除了灯,连带送来的还有一大箱新进贡的稀奇玩意儿。
七八日的一个大雨天,外面搜寻的曹阳官兵来说,程药死了。
送进宫来的时候,尸体血肉模糊浑身都是剑伤,头盖骨都敲碎了,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如何确定是他。”
窦矜看着尸体,沉吟。
“陛下,确是他,活时被我等追杀,一路反抗才落得这样,周围人都可作证。”
窦矜未再质疑,心下清楚那官兵与仵作实则撒了谎。
程药并非被他们所杀,而是不愿被活捉,受窦矜的暗令被他放出的那些死士所毙命。
这些无名都如来去无踪的影子,干的事刀剑舔血的活儿,见不得光,官兵们不知他们神秘来历又想揽功,未免要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