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不同。”
她还想问他怎么就不同了,忽然看见一摊子上的夫妻小人儿,使劲扬扬他袖中掩藏着合在一起的手,“你看。”
窦矜撇眼,是民间做的穿婚服的木偶,“这是什么?”
长幸未嫌他不解风情,“是我们,那个人是你,那个是我,这都是根据你和我做的。”
说罢带了他过去,拽下腰间的荷包。
“我要买这个——”
老板在打盹,耷拉起眼皮,瞧见他们两个衣着不菲,笑呵呵嘟囔了一句:“这人偶长得还怪像二位的,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登对登对。”
为了讨个多子多福的彩头,民间的人偶多做的胖乎乎的,眉粗嘴大,自然是不像,可就凭老板这闭眼就夸的本事,长幸还是给了他赏钱。
一直逛到了城门边上,脚都走酸了也算尽兴,她想到程药就死在这附近。
“我想去他生前住的地方看看。”
窦矜不悦,“晦气,有什么好看的。”
“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能藏那么久吗?
他既然与张贼勾结,张贼如今坐拥岭南一带还未连根拔,隐患可大可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去看看吧。“
他思索片刻,那就不妨去一探究竟,喊陈鸾上前,“让陈鸾带路。”
陈鸾被程药害惨了,这段时间可吃了大苦头。
虽说秋围窦矜早有准备,但因为他疏忽大意才被程药套了话,自认难逃其咎。
负荆请罪都要用上了,结果窦矜只打发他去捉住程药归案将功补过。
因此他对寻找程药十分重视,几天都不眠不休,直到程药死了,又因跟程药的旧情依然不得好眠。
此时眼下仍有点青乌。
陈鸾带他们到了一处如地窖的地方。
这里上边便是鱼龙混杂的菜市,不见天日熏臭难闻,与老鼠为伍。
这种地方,非常人可待,不掘地三尺还真发现不了。
“他们在这躲了大半个月未曾露面,直到城门核查有所松懈。”
“那现在城门可还有关卡。”
陈鸾不防她这么问,“有的。”
待上来了,呼吸才算顺畅。
“我去城关看看,你去吗?”窦矜身后跟着一众人,要去城楼上巡视。
长幸会意了,摇摇头,“我脚酸,在城门底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