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当看到眼前咿咿呀呀地喊“妈咪”,黏糊糊地朝她怀里扑来的崽,触到那张肖似祁颂的粉雕玉琢的脸蛋,郁落知道一切不是幻想。
祁颂是真实存在的。
只不过现在也真实地离开了。
她抱紧熟睡的桃桃,将下巴轻轻搁在女儿细软的发顶。
“骗子。”她垂眸,目光虚无而涣散。
说好那天醒来会亲亲她,却不兑现诺言。
说要去巨石重游,可去d市的机票早已过期,冬去春来。
说要永远热爱和陪伴她,却毫无预兆地离开,归期不定。
半年了。
接近两百个漫长的日夜,没有任何转折发生,望不到尽头的一成不变。
“
()你敢不回来。”女人清泠的嗓音被昏黄的床头灯浸润,透出一点束手无策的哽咽。()
她已经很久没哭过,只是兀自渐渐陷入干枯的绝望里。
?本作者见绥提醒您最全的《渣过我的oga带崽和我上娃综》尽在[],域名[(()
在阅读育儿相关书籍,看到里面所有强调“需要两位家长协作”的字句时;在独自给女儿换尿布,听到桃桃懵懂间嘟囔另一位“妈妈”时;在看到网上所有关于祁颂的消息时;在毫不知情的陈姐扼腕叹息祁颂怎么忽然失去事业心时
她会想哭,但从来没有哭出来。
那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时常眼泪泛滥,只不过是因为知道祁颂会心疼万分地过来哄她而已。
而现在她不知道,过去半年会不会只是未来几十年的缩影。
希望落空,等待熬尽,她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
郁落一觉醒来,看到经纪人陈姐打来的好几个未接电话。
她看了眼一旁安睡的女儿,轻手轻脚下床,走出房门回拨电话。
“你家祁颂怎么回事?”陈姐疑惑地问,“怎么突然倒霉欠债上热搜了。”
“”郁落心头一颤,“晚点说。”
她在微博上看了会儿,继而立即给阿冉拨了电话。
“郁落?”
熟悉的清润嗓音从手机里传来,总会让她一瞬恍惚,不自觉涌上细微的期待——会不会是祁颂?
可是下一秒又反应过来,祁颂怎会叫她“郁落”。
“有空来我家一趟吧。”郁落声音冷淡地说。
“噢,好的。”那边乖巧地回应,“我马上就来。”
阿冉刚进家门,迫不及待地要和郁落打招呼,便被女人揪住了领口。
郁落纤瘦,手上并没有太多力气,却因为阿冉毫不设防,轻松将人按在玄关的墙上。
她迫近,注视着祁颂的眼睛,透过那双眼睛紧盯里面占据身体的灵魂,语气深重:
“你还要把她的事业践踏成什么样?”
“她当时几乎全年无休,有次忙得直接累晕在工作现场,才在短短几年内取得那么多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