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顿了一下,不疾不徐地用肩膀撞了你。
你听他压低了声音,笑着问你:“喂,你干了她几次?”
“水是不是很多?”
。
好痛。
虞斐,你痛不痛。
你回过神时,尖锐的耳鸣潮水般褪去。
你大汗淋漓地喘气,肩膀被人死死踩在地上,看见无数朝你的方向举着的摄像头和闪烁的灯光。
“一听说你回来,我就把她送过去了。以前你好像不喜欢她,现在不一样了,是因为她比以前带劲吗?”
“这么多年了,她差不多也玩坏了,送给你吧,怎么样?”
数分钟前他的轻语,在你脑中重播回放。
惊疑、兴奋、恐慌……嘈杂的人声漫灌进你的耳朵,让你大脑充血。
你艰难地调转视线。
你看向不远处正半跪在地上吐出残牙和一口血沫的他。
他示意近旁的人稍安勿躁,他安抚了两句妻子。
他向你走来。
浑身水泡的异形,蠕动着,靠近你。它的牙根深处淌出腐臭的涎液,液体沿着那些脓疱,滴落,地板被腐蚀,空气中滋滋作响。
他站在你面前。
他说:“这位女士,我已经就你刚才的突然袭击报了警。接下来可能要请你配合一下警察的工作,会花费一点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半句时,他的声音轻缓,甚至带了笑意。
对着镜头,他苦涩地皱了下眉:“很抱歉,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体验,这是我妻子的个人公益画展,但是完全被这位女士给毁掉了,很遗憾。”
大家纷纷表示同情与体谅。
你被按在地上时,手机一直在口袋作响。
嗡鸣的振动,贴着你的肌肤,向上传递。
是虞斐,她一定只是想你了,要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让我接电话。”你开口。
“我需要接电话!”
所有人看着你,像看一头发疯的困兽。
喧闹中,你被警察带离。
警车上,你的手机响了三次。
你要求接听电话,对方看了你几眼。
于是,第三遍铃声没有结束,你的手机便被关机。
“有什么事,派出所去讲吧。”
抵达派出所,你看到他们正在出警。
你听到,他们提起你在的小区。
“周末,小孩不少在家里,需要人手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