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比上一回要准一些,也让她清醒了过来。
她意识到了危险,惶恐地睁大了眼睛。
她回头想往后看,看到了岑迦南下颌咬紧,满眼猩红的血丝。
在第三次撞击里,一道细碎的胀痛像一条毒蛇,狠狠咬了她一口。
她痛苦地尖叫起来:“啊,呀!”
这阵痛疼并没有因她的惊呼而停止。
而在更深入地蔓延着……
她侧过头,用湿漉漉的眼睛向岑迦南求饶,“好了,够了……殿,殿下……”
岑迦南垂下眼眸,十分温柔地吻在她的眼皮上,与他腰部凶狠的动作截然相反。
“大晋边疆的秋天更美,那里是金色的,落叶是金色,流沙是金色,朝阳也是金色……”他继续温声对她说着:“如果秋天去,也是极好。”
“冬天就只能在帐篷里待着,千万不要出来。帐外永远天寒地冻,狂风会刮破你的小脸。不过在冬日在帐中吃羊肉也是不错,那时羊肉最肥美。”
她在剧痛中忍不住落下眼泪,小声呜咽起来,“呜呜……”
她抓挠着岑迦南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深浅不一的抓痕。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酷刑终于到了底,两人同时发出松一口气的叹息声,“呼……”
谈宝璐回过头,泪眼朦胧地望向岑迦南。
岑迦南也回望着她,那只紫色的眼睛深情而温柔。
忽然之间,她明白了岑迦南为何要在此时和她讲述起他曾走过的边疆。
他在用这种方式,默默分散开她的注意力,让她忘记这道被完全劈开的疼痛。
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
浴桶中开始传来了水浪拍岸一般的拍击声。
一阵又一阵,一阵高过一阵。
时而暗潮汹涌。
时而波光粼粼。
时而惊涛骇浪,风卷残云,巨浪拍岸,好似要摧枯拉朽地将所有一切都全部毁掉。
这强劲的水声,让树枝上守夜的苍鸮用翅膀捂住了脸,让天边的明月躲藏进云彩里,让满天星辰都颤抖起来,一枚接着一枚堕天坠落。
一大桶热水,硬是这般被荡去了一大半。
整个净室几乎泡在了水里,水没过了家具腿一寸有余。
人的体温渐渐变得比水温高。
水感觉有些凉。
岑迦南便将谈宝璐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他舍不得不与她分开。
他们连接在一起。
他一边亲吻,一边大步朝床榻走去。
她被放置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然后岑迦南扯过一床柔软的棉被,将两人卷裹了起来。
“天气太凉了,”岑迦南继续有力地耕耘。
一颗颗晶莹的汗水溅在谈宝璐平坦的小腹上。
“明日就吩咐烧地龙,屋里摆满炭火,这样就能去桌子上,去书架上,去窗户上。”
他将她抱坐了起来,两人面对面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