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福死了?”瑞应很惊讶,对她来说,权福被挑断脚筋,赶出家门,已经算是报了仇。可谁跟他的仇那么大,要杀了他呢?
李忠回道:“是,太子妃,据说权福死相极惨!去验尸的仵作都吐了。”他很纳闷儿,权福好歹也是太子妃的庶弟,谁这么大胆子杀人啊!
可是,看太子妃的样子,似乎只有惊讶,并无伤心。想到高门大户里的妻妾之争,不比宫里少,心下便有几分了然。
瑞应百思不得其解,她以为世上最恨权福的人应该是自己,难道除了自己,权福还得罪了哪个了不得的人吗?
毕竟,权福的父亲是当朝首辅,又有自己这个太子妃姐姐在,谁会这么不开眼,非要杀了他不可呢?如果真是深仇大恨,早在自己成婚前就可以报仇了,为何等到现在?难道这个人,连太子都不怕?毕竟外人并不知道自己和权福的关系。
又或者,这个人根本就是冲着太子来的!
瑞应越想神色越凝重,等桓渊回来,把自己的推测
说了一遍,桓渊面色十分古怪。
“你觉得我所言不对?”瑞应觉得桓渊的表情不对劲。
桓渊轻咳一声,道:“并没有,也许…你的怀疑也有道理。”
瑞应便道:“既然如此,我明日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桓渊挑了挑眉,答应了:“好。”
第二日,瑞应以太子妃的身份,设好卤簿回权家。
权家因权福的丧事,父子四人都未上朝,在家中治丧。但应权福年纪小,戴孝的人并不多,又因无子女,也无人披麻。
府中吊唁的人很多,权相却只呆在书房,谁也没有见。
能见到他的只有瑞应,不管是不是因为她太子妃的身份,权禄见她回来,立即把她带到了书房:“父亲不愿见客,小妹劝劝他吧!”
瑞应见到权相,发现他双鬓比以往多了几根白发。可见权福纵然不得他喜欢,好歹也是他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身为权相也过不去这个坎。
“可找到凶手?”瑞应问道。
权相一言不发的观察着她,她应当不知情的,若是她动手,早在成婚之前,就会除掉福儿。犯不着进了宫,隔着宫墙再做这件事,所以,凶手不是她。
但凶手只能是宫里的人。
他想起那日仵作告诉他,杀人的凶器是特殊的武器,这武器不是别的,而是——绣春刀!
锦衣卫特有的绣春刀!
锦衣卫直接受皇命管辖,圣上在无极宫,不会处理这等小事。而如今能总领锦衣卫的,还有太子!
太子为何要杀福儿呢?是为了给瑞应报仇吗?
那么,瑞应在这件事里又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她到底知不知道?
“凶手是谁,你会不知道吗?”权相决定试探一番。
瑞应先是一愣,继而恼羞成怒:“你以为是我?呵!我是恨权福,可他已经是个废人了,我没必要跟个废人过不去。更何况,要杀他我早就动手了!”
和权相猜测的一样,瑞应的反应证明了,她对此事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