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应每日两顿药吃着,倒也不觉得如何,这药并不苦,有股微酸味儿。吃了这药之后,她的食欲比以前好了,晚上睡眠也很安稳。
这让她有些怀疑:苏院判该不会开了促进食欲、增强睡眠的补药吧?
提出这个疑问,桓渊哈哈大笑,说:“要不你以为呢?难不成这世上真有暖情药?那和春药有什么区别?”
瑞应白了他一眼,道:“你还别说,我觉得这些药吃了,身子都暖暖的。”
桓渊心中微动,凑近了她的耳畔,暧昧的说道:“要不,今晚试试?”
瑞应啐他一口,耳朵根子都红了。
桓渊心满意足的捻了捻她的耳垂:“我去内阁了,晚上等我。”
瑞应别过脸不理他,他满面春风的带着杨德海
等人走了。瑞应这才抬头,面色平静,吩咐姚黄:“让李忠来见我。”
李忠很快就来了,瑞应问道:“让你打听的事打听得如何了?”
李忠为难的说道:“锦衣卫那边儿确实不好下手,他们本来就在各处有眼线,擅长刺探,奴婢怕盯得太紧暴露了,连累了太子妃。”
瑞应轻叹:“的确有些为难你。”她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想要插手锦衣卫是不可能的。但她不能安插人进锦衣卫,权相却可以。“递话进相府。”
李忠安排的很快,晚间权相跟着太子一块儿来了东宫。
行礼之后,权相满面关心的说:“恕臣僭越,臣实在是担心太子妃的身体,这才跟着太子殿下前来。”
桓渊虽然不悦,但当着瑞应的面还是没给他下脸子,就说:“你是瑞儿的父亲,关心她是应当
的。”
权相便看向瑞应:“太子妃无恙吧?”
瑞应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没什么事,苏院判不过是开了些补身子的药,毕竟太子已经二十一啦,子嗣上是该加紧些。”
权相边听边点头,桓渊在一旁听了,也差点儿就要以为瑞应说得是实话了。可权相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瑞应的心思吗?
瑞应继续说道:“我如今吃得好睡得好,想来身子调理的不错,只是偶尔做梦,会梦到从前在家的情形。”说完,她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权相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不会无缘无故向自己递消息,这是想打探什么吧?先是以子嗣来示好,又说起从前在家的情形。
她如今,有什么是特别紧要的呢?
瑞应淡淡的看着他,权相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权相的确已经明白了,本来已经决定放弃沈炼血,看来,瑞应不愿意。并且,瑞应应该已经知道些消息。
“天色已晚,恐宫门落匙,臣就不留了,这就告退。”权相给了瑞应一个明了的眼神,施礼告退。
桓渊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许久后方道:“他是真的关心你,还是另有所图呢?”
瑞应嗤笑:“他是真的关心我——的肚子。”
这话让桓渊也笑了起来,但笑过之后,面色又凝重起来。
他知道权相有野心,至于这份野心能膨胀到何种地步,他不敢揣测。
圣上信任他,他就会安于权相的位置,可自己不是圣上。如果有一天,自己对权相的耐心到了极点,会是什么后果呢?
是自己忍不住要杀了他,还是他会忍不住要反了自己?
瑞应似笑非笑的睨着他,道:“殿下,咱们还是先别急着要孩子吧!”
桓渊猛地望向她,臭丫头,她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吧!
“不,咱们先要个女儿就好。”桓渊弯腰把她抱起来,抱进房间,扔进了如云的锦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