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应大叫:“还没吃晚饭呢!”
桓渊的手顿住,接着外面就响起了司馔的敲门声,瑞应用袖子掩着面目笑得不能自已。
晚饭过后半个时辰,二人一起喝药,瑞应的药需用黄酒送服。
桓渊忽然问:“要不要喝酒?”
瑞应一愣,脑海里闪过了沈炼血的身影,鬼使神差的说:“好啊。”
其实桓渊也就是随口一问,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哪里不知道瑞应不会喝酒呢?不过那时候还小,如今瑞应已经及笄,还成了婚,在自己丈夫身边,喝点酒应该没什么事。
可桓渊实在没想到,瑞应的酒量会这么差。
才三杯下去,她整个人就东倒西歪了,这可是贡酒,入口绵柔,后劲却很长。
瑞应抱着桓渊的胳膊,把脸埋进他怀里蹭。
桓渊被蹭得浑身冒火,眼风一使,低声警告房里的宫人:“今日之事传出去半句,孤要你们的命,都下去!”
太子妃酒醉的样子若传了出去,对瑞应的名声会有所损害。
宫人们个个噤若寒蝉,依次退出,桓渊这才把瑞应抱进了房间。
瑞应还缠着他,他低头一看,正看到她的红唇,说鲜艳欲滴也不为过。
几乎不用思考的时间,桓渊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便愈发不可收拾,或许,今晚的醉酒,正好给了他绝佳的机会。
瑞应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她只觉得浑身
发热,脑袋发晕。有人帮她脱衣服,她欣然接受,可是当身上不着寸缕的时候,她又喊:“冷…”
接着就不冷了,有人紧紧抱住了她,这让她十分不好受。
她不喜欢被抱的这么紧,于是开始挣扎,可她越挣扎,那人抱的越紧,几乎用了一丝蛮力。
不知怎么,她的记忆回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她可没那么好运从清心庵逃出来,而是被卖入了怡红楼。
在怡红楼里,她受尽了百般羞辱,到最后,还要被自己的亲弟弟轻薄。
这一刻,她胸口仿佛堵了块巨石,压得她控制不住的难受。她边哭边嘶声喊道:“权福!滚开,滚啊!我是你的亲姐姐!”
桓渊猛地停下了动作,只觉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结成冰,脑子里一片空白。
瑞儿…她刚才喊的人是…是权福?!
那个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知道她恨权相的小妾,也知道她那个弟弟是个人渣,却不知道,那个人渣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桓渊又想起了去年的上巳节,西山脚下发生的事他至今都记着呢!那个幕后之人就是权福!
他怎么能放过这样的人呢!
原来瑞应的心病在这里,所以她才那么抵触男女之事。
桓渊几乎浑身都充满了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权家别庄,把权福大卸八块!
瑞应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既然没人打扰她,她摸索着扯来被子盖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桓渊却睡不着,他披衣去了外边,叫来杨德海吩咐几句。
第二日,权相家已经被赶出家门的庶子权福,被人砍断了手脚,挖出双目,割了舌头,死在了别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