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兰顿觉不妙,事情到了眼前的地步已经无法回头,明明只差一点点她便可以嫁入花家,她怎么容忍现在这一点变故?
思及此徐心兰心一狠,果断地伸手将那杯茶再度端了起来,送到花镜面前,道:
“心兰拜见姐姐,您说得对,长姐如母,日后心兰定好好孝敬您,尊敬您。”
花镜却并没接过去,徐心兰埋着的头有些微抖,对于这骑虎难下的局面暗自咬牙。
许久,花镜这才道:
“徐姑娘想必也端累了,便放下吧。”
徐心兰抬起头,触到她悠然地目光有些惶恐,却仍是铁了心地再度将茶送到花镜面前:
“弟媳心兰,敬姐姐一杯。”
“哦?”花镜轻轻一笑,语调渗人:“好端端地,我怎么多了个弟媳?”
徐心兰面色一白,握着茶杯的手有些摇摇欲坠。
这时,一双手将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接了过去,徐心兰抬头,花式微满目柔情地以手刮了刮她的脸,轻轻地道:
“她若不愿喝,那便不给了。”
这时,焦灼了许久的徐有为终究还是站了出来,看看眼前混乱的场景,他询问元老爷:
“您说现在”
花镜问他:
“您便是徐老爷?”
徐有为可不傻,多多少少将花镜的身份猜了出来,可不敢把她当成个足不出户的闺中女子看待,很是小心地点了点头。
花镜则站了起来,面上染了一份歉意,对徐有为道:
“微微做事素来冲动不顾后果,也是我平日里忙于生意教养不周,这门亲事不过他一时意气用事做不得数,今日还请徐老爷将爱女接回去,此事还得从头再议,至于今日所有损失皆由我花家一力承担,还望您见谅。”
徐有为面色有些难看,可不等他开口,却是一旁徐心兰一下便急了,冲过来道:
“婚姻大事器能如此儿戏?就算,就算你是花公子的姐姐,也不能——”
花镜打断她,沉声道:“你是在教训我吗?”
徐心兰脚步一软,哪里还敢造次,有些怯弱:
“我,我,只是”
“你说的对,婚姻大事,的确儿戏不得,正因为如此,今日才必须得停在这里。”
“可”
“够了,心兰!”徐有为忙拦着她,直觉告诉他,花镜可不是他们父女二人能惹得起的人物,眼下人多,花镜还能客客气气地同他们讲道理,倘若在背地里
“花姑娘说得对,此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今日这亲事便作罢,待日后再说。”
徐心兰一下子脚软跌落在地,呆呆地看着花式微:“式微,你倒是说句话啊”
花镜却突然弯下了身子,伸手默了默她的额,动作轻柔,可却让徐心兰不住地打着寒蝉:
“你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