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英,我和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陆照枝被他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言语给气笑,“她离府出走的时候你不在,她落水江水的时候你也不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我说了!闭嘴!”赵怀英吼道,锋利的剑刃在他脖子上刺出一道口子,“让她自己说!”
约莫是劫后余生,透支了太多精力,她不知道愤怒和伤心是什么?她想哭,眼里又没泪,她想喊,喉咙里又发不出半点声响。
朔风阵阵,吹得木门吱呀吱呀作响,门外落雪寂静无声,门内三个静默着的人,仿佛和身后万籁俱静的山野融于一体。
唯有火苗是炽热的,剑尖的血低落在上头,嘭嗤一声没了身影。
她走上前,徒手将架在陆照枝脖子上的长剑掰下,用指腹轻轻抹去上头血迹,最后吻上他的唇角。
就在赵怀英的注视下。
陆照枝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来不是这种。他努力咬住唇舌,不让对方侵占,他更看到了赵怀英的神情,眼里的愤恨呼之欲出。
“这就是殿下想要的答案,”她紧紧握住陆照枝的手,“我们可以走了么?”
他不就是想看自己为了陆照枝求饶吗?如此,他应该很满意才是。
赵怀英急火攻心,刚刚发生的一切,让他无法回神。
“殿下还要继续是么?”她以为他不满意,平静地转过身,伸手去解腰间衣带。
“衡阳!你!”陆照枝心底莫名地害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比视死如归更绝望。这两个人相爱的人,他们进行自以为是的殊死搏斗,他们妄图杀死自己心中的爱意。
陆照枝把衡阳推了出去,自己踉跄着跌到火堆旁。
“你们走吧!”赵怀英眼中恨意荡然无存,紧握长剑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整个人提不起半点精神,又像是得到了答案之后的,无力释怀。
“赵怀英,都是假的,刚刚你走屋时看到的一切,是因为,我想和她打赌,所以……”陆照枝只想推波助澜,让他们两个重归于好,没想到事情竟然变得如此糟糕,他不得不讲事情都来龙去脉复述。
“陆照枝,我们走!”岂料,话到一半,很快被衡阳打断,她对赵怀英已经死心,断然不会继续留在他身边,有他开口,自然是千古难逢的好机会。
赵怀英果然没有拦,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他坐在火堆前,如同枯木一般,他也知道,走出门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该结束了。
几支羽箭稳稳当当地射在木门之上,陆照枝把衡阳拉后身后,随手踢起一块干柴就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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