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陆照枝顿了顿,“衡阳,你已经爱上他了,不是吗?”
她神情讶异,看着眼前腾飞的火苗,簇成一团到空中成了飞灰,原来他们两个成为夫妻,是几年前的事了。
回想起来,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陆照枝。或者仅仅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受过的教诲和规矩也告诉她,夫妻当恩爱,当相敬如宾。
她觉得那是爱,后来发现不是。陆照枝上战场的时候,她会担心,来信的时候,她会欣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怀疑的,却被陆照枝首肯。
“我说过,你太自以为是了。”
“我们打个赌吧,”他轻叹一口气,知道已经挽回不了她的心,“敢不敢?”
“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亲我一口……”这样的打赌,听起来有些幼稚可笑,“这样,我就当从未遇见你,更不会把你供给官府。”
“我凭什么答应你?”她很生气,气得浑身发抖,“这和趁火打劫有什么分别?”
“你可以不答应,”他缓缓起身,“我知道,你一直因为我救了你,欠了人情,所以闷闷不乐,这个吻就当还了。”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是因为不敢否认自己爱着赵怀英吧……既然这样,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话音刚落,陆照枝只觉整个人被拽住,他面对着她,听她一字一句否认,“我没有。我从来就没爱过赵怀英。”
她看着他,脸颊燥热异常,他唇角干涸,白色的浮皮下裹着温润的唇瓣。
她闭了眼,低头靠近,陆照枝见此情形,本能地往旁一躲。
“恐怕我来得不是时候。”
赵怀英的声音冲入耳朵,衡阳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面容平静,微凝的眼眸中杀气腾腾。眼见为实,看来实在是件残忍的事。
孤男寡女在破瓦房中之间,做如此亲密的举动,谁能不想入非非?
“这是已经结束了?”赵怀英问,刚进门的时候,他可看得清楚,这两个人站得如此之近。
“赵怀英,你就不能对她好一些,你知不知道她险些丧命在冰冷的河水里,要不是你,她又怎回离府出走,你把她的真心都当成什么了?”陆照枝退到一旁,赵怀英来得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快,可这些话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住口!你一个死囚,有什么资格在我赵怀英跟前说三道四!”他毫不客气地拔了剑,搁在陆照枝脖子上。
“邹衡阳,你怎么不为他求情?你们两个这么相爱,倒是我不知廉耻,硬拆这桩婚事了。”看着她冷漠地站在一旁,赵怀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