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冷着面孔,月色薄薄一层笼罩在身上,轻如细纱。这般千里冰封的模样,再一次搅动了赵怀英停歇已久的□□。
他也憎恨这样的自己,每一次都无法自拔。
他心里有宏大的理想,却总觉得,死在石榴裙下也不枉此生。
他对她,总是欲罢不能。
他喜欢看着她,被自己一点点征服,最后骨酥如水。
直至天空露出鱼肚白,他才缓缓收整好衣裳,头也不回地离去。
连续几日,亦是如此。
只是她好像变乖了许多,也会按时服药,按时用膳。她心中坚定一个信念,再忍忍,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以至于,让赵怀英渐渐放下了防备,终于不再用绳子捆住她,也愿意让她出屋子透透气,只是仍旧不能出听雪院,更不许任何人见她。
她也见过几回念归的,天长地久告诉他,娘亲要安静养病,故而见得上面的次数并不多。
她知道,这是赵怀英的手段,她即便再难受,也不敢明面上和他硬着来,对方言出必行,她不敢轻易尝试。
赵怀英仍旧很忙,偶尔深夜能见到他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屋,在看到一尊死美人以后,最后败兴而归。
她很安静,很少说话,表情几乎没有。她对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赵怀英偶尔也会在她面前说起陆照枝,或者是她最疼爱的弟弟。可她没有半点的动容,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希望又渺茫了些。若端王府那边一切都还顺利的话,赵怀英这边又怎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再者就在隔壁院的郑清棠多少也该有点风声。
一切都太诡异了。
她见不到萤灯,见不到裴影。赵怀英把一切能和她接触的人,都切断了。她的好奇心,不足以支撑胆量,她多次想亲口问问,最后还是放弃。
赵怀英看得出她的心神不宁,对方不开口,他就不说。这两个人,彼此都是憋着一口气,看看最后谁会认输。
她被困在听雪院,哪怕外头变了天,也毫无察觉。只能从赵怀英的神情中,略探知一二。不过,他显少把喜怒放在脸上,故而这条路也是走不通。
说不在意,都是假的。她只是装作不在意,时间久了,根本耗不起。
她急切想知道,一丁点儿关于陆照枝的消息,从赵怀英的安然无恙或许可以猜出,这局棋,他们已经输了。
看着胳膊上搭上来的芊芊玉手,赵怀英第一反应就闪躲。小半个月过去了,她还是头一回这般主动,目的是什么,他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