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唤下人去街市上买两件羊绒衣,给夫人和老爷穿。”
“好。。。。。。”庞冉闵困顿地撑着脑袋,“老李啊,我老了。。。。。。如今无依无靠,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老仆诚惶诚恐。
“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小的这辈子,只衷心于老爷。”
。。。。。。
天越来越凉了。县衙的衙役们都在官服里头套了好几件里衣,经常胖乎乎地走过来走过去,像个行动不便的深色粽子。
这几日过得很慢,大概因为众人心中都有所等待。
无论是衙役官吏,还是陶家夫妇俩,都在等着庞家出面,将“秋后问斩”的庞曦从衙门赎走。
别说陶春和了,就连越嵇成,也在妄想着从中捞一笔庞家的油水,再玩一招过河拆桥,将陶春和纵火杀兄,购置五石散的罪名定下来。
这样,钱拿了,案子也破了。县令大人自己便能一举两得,金钱名利双收。
算盘打得很响亮,但另一位主角依旧不出场,这戏就没法演下去。
——庞曦问斩的消息传出去已经多日,庞家却一直不出面。
一直到“陶娴”棺椁下土那一天,庞家都毫无声息,似乎真的打算放任庞曦不管。
魏禾疑惑起来。
难不成他们之前的猜疑全弄错了?
庞曦和庞家没有血缘关系?庞曦对庞家而言当真不那么重要?
可如此,庞家之前摸棱两可的态度,又该如何解释。。。。。。
时间一
日一日流逝,很快半月过去。
无论庞家内情如何,魏禾可以肯定的是,庞侯爷是真的不打算保下庞曦了。
老虎护犊有情,但被威胁逼迫了,也可以舍子而独善其身。
庞家大概如此。
但无情如庞侯爷,无疑让陶家和县衙都有些诧异。
这日,邹县下了点小雨,县中一整天淅淅沥沥。
午后,魏禾正戴着斗笠。一身素裙,在衙门后山的空地处挥舞着剑。
雨幕之下,利刃划破空气,铮然嘶鸣响起,剑声犹如苍鹰叫啸。
魏禾身姿灵动,手中招式漂亮又不失犀利。斜雨绕过斗笠,洒在她的脸上,混杂着细小的汗珠。
一女子在石柱后面,没打伞,也没着蓑衣,就这么默然伫立。
她看着魏禾飞舞的身姿,眼眸随着魏禾的身影,微微颤动着。
剑招落下,长剑归鞘,魏禾随手将剑穗拨了拨,脸色淡淡。
她正准备回客房换衣服,石柱后忽然人影闪动。魏禾眼睛危险眯起,拇指将剑柄一挑。
却在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时,忽然怔住。
是碧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