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郝孟萱,演技是真的好啊。
陶娴失踪后,陶家对外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这郝孟萱出面喊话、闹事的。
这郝孟萱,恐怕比起瘾君子陶春
和,还要可怕得多。
。。。。。。
从陶家回去的那一晚,越嵇成就庞曦杀害陶娴此案做出判决,满县下了罪状文书。
上层衙役都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但为了继续引庞家出动,所有人都在陪着陶家夫妇演戏,暗地里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
在邹县民间,却都将庞曦落罪,秋后问斩的传闻议论了个遍。
消息,也如愿以偿地传到了这场戏的另一方。
百里之外的洛阳,庞家侯府。
秋日萧索。
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沿着鹅卵石小道,缓慢穿行在后院花园。
院子里的花草都落了大半,下人日夜不停地剪裁枯枝断叶,却也抵不过秋风一扫,满院寥落。夏日盛景终究不复。
“残花败柳。。。。。。”庞冉闵微阖着眼皮,“简直跟庞家一样,无论怎么修剪怎么弥补,黄日压下来,骨头里都是软的。”
后方推着轮椅的老仆垂下眼睛,“老爷。。。。。。”
“不必劝我,”庞冉闵抬手打断,“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圣上被妖人迷惑,对我们老臣忌惮、打压,甚至不惜联合胡人来陷害嫁祸。我们就是一介卑微下臣,也有尊严和高德品行。。。。。。如今,真是受够了。”
推着轮椅的手收紧了些,老仆和缓道:“老爷,您无论做什么事,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不过。。。。。。”
老仆顿了顿,道:“嫁祸庞曦那些陶家的人,真的不用管么?”
“管?
怎么管?”
庞冉闵声音微冷,“陶家知道了庞曦的身份,想用庞曦来要挟我们拿钱,还如此狮子大开口。。。。。。他们真的以为,有血缘联系,庞曦这个傻子就对我们很重要么?”
老仆苦笑一声,连连道:“是。。。。。。是。”
他觑着底下老侯爷的脸色,又斟酌道:“可邹县县衙已经下了庞曦的罪状文书。。。。。。说如今先把庞曦关在地牢,秋后就要当街问斩了。老爷,这。。。。。。这也不管庞曦么?”
庞冉闵一怔。
他用手背叩了一下轮椅的扶手,“咚”的一声轻响,老仆便停下了。
庞冉闵手指搓着,蹙眉道:“他们要将庞曦,斩了?”
老仆垂眸,“是啊老爷,在邹县的探子今日才传来的消息,小的看老爷您一直漠不关心,也就不太敢说。。。。。。”
听此言,庞冉闵不再说话。
他坐在轮椅上,不知是赏花,还是在出神。望着虚空,讳莫如深。
一阵秋风吹来,庞冉闵道:“算了。”
老仆怔愣,在思考老侯爷的这句“算了”的含义。
庞冉闵抬头看了老仆一眼,“一个傻子,身体里侥幸流着我们庞家的血而已,死了便死了——走吧。”
死了,就死了?
老仆背后冷汗直出,却下意识道“好”。他脚下僵滞,好歹是迈动了脚步,推着轮椅继续前进。
老仆喉咙干涩地扭转话题,“天凉了。。。。。。得小心风寒。等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