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担忧庞家的事情。
庞曦、庞俊人的身份亦未弄清,想要完全彻查,还需要陶家闹乱子。。。。。。说白了,就是需要陶春和去庞家作饵。
可这些事,县衙众人显然并不知情。庞家的内情也和陶娴此案没多大关系,魏禾不打算言明。
魏禾沉默一会,抬眸,“陶娴还未曾有下落,此事还没完。抓捕陶春和一事,先不着急。”
“也是哈。。。。。。”越嵇成摸着下巴,表示赞同,“毕竟我们也不知道陶娴失踪是不是陶春和自导自演。要真是陶春和为了敲诈庞家,将陶娴刻意藏起来了,那我们这番抓拿陶春和,陶娴岂不有危险了。”
“。。。。。。。
”
魏禾和柳青穆对视一眼: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陶春和贼喊抓贼的可能,基本上已经可以排除了。
陆平毫不知情,“嘿嘿”一笑,抓紧对自家县令大人拍马屁,“大人明察秋毫,体恤民情,实在是邹县百姓心中父母官啊!”
越嵇成哼唧哼唧,“用你说。”
魏禾:“。。。。。。”
为了维护越嵇成的面子,她打算不说陶春和并无藏人嫌疑这件事了。
魏禾心虚地摸摸鼻子,道:“那就麻烦越县令,这几日在进出邹县的关口加派人手,盘查过往车马,谨防陶春和潜逃出县。”
如今,陶春和大概还以为余德运会帮他兜着,自己吸食五石散的事情也还没有在衙门中败露。
他府邸和家人都在邹县,只要县衙中人守好风口,不让陶春和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待捕的罪犯,陶春和逃走的可能便极小。
但他要是脑袋一抽想要离开邹县,也并非没有可能。
这事还是有必要。
越嵇成显然没想到这一层,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道:“多亏魏姑娘提醒,本官这就去派人守好关口。”
魏禾拱手,“那就麻烦越县令了。”
越嵇成道“无碍”,脚步匆匆离开房间,面上还带喜。
这几年,陶家给县衙的赠款那是一年比一年少。
他作为一介县令,按需分发掉赠款后,能捞的油水已经少之又少。如今陶家垮台已成定局,他也不在乎陶春和给他的破铜烂铁了。
倒
是这十年前的陶家大火,还有最近的陶娴失踪,要是能将这两件疑案一同破了,再有旁人举荐举荐,那他擢升进爵,便是指日可待了!
越嵇成走出房门,嘴角咧到了耳朵尖。
破案咯。。。。。。升官咯。。。。。。发财咯。。。。。。
只是他还没笑多久,却忽然有衙役匆匆从转角跑来。来者脚步飞快,险些直直撞上他。
越嵇成:“做什么做什么,本官不是说过不许再衙门里狼奔鼠窜吗?你这小子毫无规矩,像什么样子!”
衙役扑通跪下。
“大人,陶家人他们。。。。。。找到陶娴了。”
越嵇成眼睛一眯。
又听那衙役声音颤抖道:“陶娴她,她死。。。。。。死了。”
越嵇成脸色霎冷,“你说什么?”
他再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提起皂靴转身往回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