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盏相碰,“铛”的声音响起时,台上恰好弹到了最后一弦。
两方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消泯。
魏禾将酒水一饮而
尽。
余德运透过酒杯看她。直到魏禾将微微闭着的眸子睁开,余德运才放下了酒杯,装作一副才刚喝完的样子。
魏禾捏着酒杯,迷蒙地望了一会门外的粉红灯笼。
等回过神来,她转头,发现余德运又在盯着自己看。
魏禾“啪”地放下酒杯:“。。。。。。我脸上有字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的脸。”
兴许连魏禾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她嘴唇一沾酒,面颊上便会连带着染上一抹红。
但余德运看得十分分明。
他不打算戳破,于是镇定道:“没有。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不看你,那要看谁?”
魏禾又一噎。
好像。。。。。。很有道理。
可这里没有水钟,外面的天色又被一大片灯笼覆盖着,她根本看不出来时间。
她好像离开得太久了,柳青穆得发现她了。。。。。。
魏禾心中着急起来。
她对着余德运,语速也变得急促,起身,“我先。。。。。。”
余德运却好像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连忙打断她,道:“魏姑娘,你们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查陶娴的案子,那余某有一件事情提醒一下你。”
魏禾欲说话,但最后还是重新坐了下来,“你说。”
余德运:“魏姑娘可还记得,秋菊节的县衙宴会,你在席间第一个敬酒的那个男人么?”
十八郎?
魏禾却是疑惑,“那时候你不是还没来么?”
那又怎么会知道她跟十八郎敬酒?
他们那时候的谈话
,又得知了多少?
魏禾忽然有种被人窥视的不适。
余德运看出来了,却没有过多解释——这本来就是事实。县衙不仅有柳青穆、越嵇成的眼线,也有他余德运的。
他绕过了这个问题,却道:“十八郎和陶春和之间有些交易,干得十分神秘,我怀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务必要小心。”
十八郎。。。。。。和陶春和?
魏禾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