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借口身体不适,需要修整,队伍停滞边城不发,崇应彪整日宿卫在父亲身边,寸步不离。
北地寒冷,朝光不爱外出,整日待在屋中养伤,玉琅就陪在她身边。边城的将领将所有随着崇应彪从朝歌归来的人都仔仔细细询问了个遍,就连朝光和玉琅这里都来问过。
当来人问及朝光是何方人士,与崇应彪是何关系时,朝光明显愣了一下,她想了想,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答案,“我我叫朝光。”
玉琅也语塞了,两个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这引起了询问人员的警觉,将其上报崇侯虎,他扫了一眼身旁披甲执剑寸步不离的儿子,问道:“那两个姑娘?是什么人?”
“父亲,那是孩儿在朝歌迎娶的夫人,本想禀明父亲父亲恕罪。”崇应彪立刻单膝跪地,将所有罪责揽过。崇侯虎也没在意,儿子也大了,身边也该有个人伺候照顾,顺口问了一句,“两个都是?”
“不是!”崇应彪立即否定道,但提起玉琅,他也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金葵和玉琅是什么关系,崇应彪回头,看了一眼金葵,示意他赶紧自己出来解释。金葵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主公,那是我我在朝歌娶的妻子。”
崇侯虎眉头一皱,不满的扫了一眼崇应彪和金葵,“你们在朝歌,过得挺不错啊!不像是去当质子,像是去享福的。”事已至此,崇应彪只能低头请罪,“父亲!”
“好了。”崇侯虎紧拧的眉头逐渐松开,看向崇应彪的眼神也和缓起来,没有这个儿子,他倒的确没办法活着走出朝歌城,儿子敢劫狱救走自己,自己
想起自己对崇应彪的所作所为,崇侯虎心头忽然涌起一丝愧疚,对于这个自小被送到朝歌做职责的儿子,他的确有亏欠,“起来吧,改天带过来给我看看。”
“是。”崇应彪答道。
一行人在边城足足停留了一个月,朝光腹部的伤口结痂愈合,身上脸上的鞭伤也全部消退,但崇侯虎依旧借口在羑里狱中受到折磨,年老体衰,身体未恢复为由,留滞边城。
北伯侯崇侯虎为在朝歌为质的二公子崇应彪所救、安全返回北崇的消息迅速传遍北方二百诸侯国,人们对这位二公子赞不绝口的同时,也对而今北崇的局势产生了猜测。
崇侯虎为朝歌扣押期间,世子崇应鸾暂理一切军政大事,俨然一副北崇之主的样子。父亲却在此时归来,人们的目光一时全投向了这位世子,不知他会如何抉择。
朝光也很好奇,这位北崇的赵构,将会如何对待被迎回来的钦宗父亲?而归来的钦宗,又会如何看待他的儿子赵构?权力面前,没有父子之情,即使是一手养大的儿子,父亲也会忌惮。
就在她想着北崇局势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朝光以为是玉琅,也没有在意,依旧捧着腮出神。下一瞬却身体一阵失衡,被人凌空横抱起来,她吓得立刻抓紧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崇应彪的衣襟。
看清来人是崇应彪后,朝光的眼睛眨了眨,他没穿甲胄,难得的穿了一次常服,北方尚灰,崇应彪一身灰色交领常服,上至衣缘领口,下至腰间蔽膝,皆以虎纹,玉组佩随着他的步伐叮当作响。
和他穿着甲胄时的威武不同,这一身常服倒显得他颇有几分贵气,不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也有了君子之姿,朝光伸手,欲看清藏在他项间饰品的全貌,一抬头却看见崇应彪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伸出去的手合拢捏成拳,在他肩头锤了一拳,由羞转怒:“你吓死我了!”
崇应彪抱着她走向榻边,将她平放到榻上,伸手就扯她的腰带,朝光吓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衣服,“你要做什么?!别动我衣服,一会儿玉琅回来了!”
“我看看你伤口长的怎么样了。”崇应彪看着朝光,眼神认真,朝光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时被他唬住了,按住腰带的手松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手一直不肯从腰带上挪开。
崇应彪好似哄小朋友一般,半温言半强力的拉开了朝光不肯松开的手,腰带落地,维系上衣下裳之间最重要的纽带断裂,小腹裸露在空气中,一阵冰凉的感觉袭来。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粉红色的伤疤,崇应彪伸手,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小腹上,掌心指腹的厚茧粗糙,朝光觉得痒,扭了扭身子,想要推开崇应彪的手。
崇应彪的手却仿佛黏在她身上一般,怎么也推不开,朝光慌了,“你做什么?大白天的!一会儿玉琅要回来了。”崇应彪一手握住朝光的手,另一手顺着她的腰腹而上,朝光怕痒,本能扭动身体,躲避崇应彪的手。
“玉琅?”崇应彪笑了,他松开朝光的手,直起上身,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笑道:“你说我能让玉琅回来吗?”
听见玉琅不会回来,朝光的担忧少了一半,但她看向窗外明晃晃的白光,抓紧了自己的衣襟,放空双眼,仰首对着崇应彪眨了眨眼睛,“可是这大白天的,不合适吧。”
崇应彪单膝跪在榻上,迫近朝光的脸,“你衣服都脱了,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是不能在男人面前脱衣服的吗?”朝光一愣,“可是”话还未说出口,唇就被崇应彪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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