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知道她会躲,提前在这里等着他,朝光的半边脸全落入了崇应彪手心,隔着纱布,崇应彪依稀可以感受到朝光脸颊的柔软与温度,他微微用力,将朝光想要躲闪的头正了回去。
“不要哭,忍一下。”崇应彪按在朝光的伤口上,他怕朝光哭,即使她哭,伤口还是要处理。
脸上传来阵阵刺痛,朝光脑海中不断涌现出那小吏的狰狞面容,她先是害怕,而后是深深地恐惧,她仿佛看到自己也变成了那样狰狞的面容,以身份与权势,主动或者被迫将痛苦转嫁他人。
离开朝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余光瞥见崇应彪手上缠绕的纱布,朝光抬首,温暖的掌心覆上崇应彪的手背,她抬眸,看着崇应彪的眼睛,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崇应彪看着朝光的眼睛,忽然笑了一下,淡淡将目光别开,“没事。”
那是大殿上救鄂顺留下的伤口,在鄂顺转身举剑对准殷寿那一瞬,崇应彪飞身上前,单手握住鄂顺的剑,将他扑倒在地,“保护大王!”
崇应彪紧紧将鄂顺压在身下,不顾他目睹父亲被杀的挣扎与哀嚎,也不要他再做出和前世一样无谓的牺牲。
南伯侯是殷启的岳父,没有人可以救他。
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鄂顺,避免王家侍卫的剑落到他身上,一直到姬发想出办法,提出要西北两位伯候公开认罪,鄂顺代父认罪,崇应彪才放开鄂顺。
崇应彪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作响,手上的鲜血流了一地,殷寿看了一眼被侍卫控制的鄂顺,和立下救王功劳的崇应彪,还有姬发,“把他们都关起来。”
按了一会儿,确定伤口不再流血,崇应彪才将纱布取了下来。
朝光垂眸,短暂的心理斗争后,她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可是当着崇应彪的面脱衣服,强烈的羞耻心阻碍了她脱衣服的速率,磨蹭了半天,大带上的解还剩一半。
崇应彪等的急了,径直伸手去扯朝光的衣带,朝光惊得一把捂住自己的衣带,惶恐地望着崇应彪。崇应彪看着她那眼神,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上药啊,脱!”
朝光背过身,咬牙解开了衣带,衣服逐件落下,露出女子玲珑有致的轮廓,只剩下亚麻的裹胸,层层缠绕在胸部。虽然以前什么都见过,但崇应彪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在自己身上缠这么一圈。
光洁的背部,鞭痕纵横,崇应彪越看眸光越冷,“谁干的?”
朝光双手捂着胸口,支支吾吾,“没事”
崇应彪将药粉撒了上去,朝光疼得直缩,崇应彪按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拉了起来,“别动。”
肌肤相触,朝光只觉得肩头一沉,阵阵暖意袭来,她捂着胸口,不敢动弹。虽然现代穿吊带抹胸习以为常,但现在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脸逐渐升温,一直烫到了耳根。崇应彪也心猿意马,手心一片滑腻,面前又是裸露的诱人酮体。
他向来是坦荡,有什么就是什么,怎么现在搞起正人君子那弯弯绕绕的一套了。
药上完,崇应彪还在想,朝光见背上没有任何感觉传来,“涂好了吗?涂好了我就穿衣服了。”
穿衣服?
崇应彪随手丢了药瓶,握住朝光另一肩,将她转了过来,朝光不解,跟着崇应彪的动作转身,抬起头,疑惑的望向他。崇应彪看着朝光的眼睛,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朝光被这炙热的目光看的心慌,呼吸也不觉乱了起来。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崇应彪摸了摸朝光无损的半边脸颊。
朝光莞尔,“像你那嫁给别人的爱人?”
崇应彪笑了,“不是。”
“那像谁?”朝光不解。
崇应彪凑到她耳边,“像我梦里的神女。”
朝光还想问,崇应彪却张口衔住了她的耳垂,她顿时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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