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今晚下山!兄弟你可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话么!”
范范床前一声吼,换来左使淡淡一笑:
“明白。”
他抬手指了指我,叹道:
“当然也非全因定寻的事。其实,我早有此意,这次刚好是个机会。”
“阳大哥一直待我恩重如山,教中事务繁多,我身为光明左使,当然要尽力为他分担。只是这么下来,很多人心里可是不服气的很呐!嘿嘿,他们私底下说些什么,我会不知道么!”
“人人都只道我杨逍在一心一意谋算日后那教主之位,大伙拼着命来明争暗斗,着实令人厌烦!”
“那日我本计划当众判出教门,一了百了落个清净,只是没算到成昆也在堂上,还一时大意受了他一掌。照这情形下去,你们认为我躺的越久形势会越好吗?定寻的安危就不提了,可能很多人是愿我就此永远爬不起来吧!与其日后被动,倒不如今晚就连夜离山。”
“可是,你这样离开,应该算叛逃吧?多不光彩呐。况且,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你会叛出明教,要叛都是黛绮丝叛呐!”
“什么?定寻姑娘你——”
“哦哦,右使大人,我说笑一下。你莫激动,莫激动。手放下,对,放下,万万表打我……”
左使一声轻哼,随即起身走下了床来。吱嘎,窗户被推开,他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们,自个打量起窗外景色来。
我摇头暗叹:左使你又耍我。什么昏迷、重伤嘛,这么快就可以下床了,还看风景……亏我两日不眠,还忧愁的下定决心了,这段时间义务出演个端汤送水的丫鬟角色……你辜负朕了……-_-
“喔,开始下雪了。”
左使手扶窗棂,回眸望来,我就非常配合的跳了过去,和他并肩而立。
哎哟,真的下雪啦!
雪花正零零落落、三三两两的举行着空降仪式,从天上穿越到地上。
应该是才下的吧,地面都还不见湿呢。想不到,我们在光明顶上都逗留到冬天了。记得明教三人组给师兄疗伤时还是五月哩。时光匆匆,物事人非,师姐也已经去了……这个混乱的时空,到底何处才是我的归宿?
自我伤感中,不觉左使已踱步到范右使与师兄身边耳语了一阵。待我伤感完,关窗转身后,范右使已坚定的拍着左使的肩膀。
“兄弟,既然如此,我也不劝你了。刚刚说的那些,都没问题,放心,这个忙我一定帮你!”
随即右使转身离去。
飞鸿师兄一直比较沉默,抱臂倚在一旁,只是最后说了一句:
“到时候,你可以来峨嵋。”
我在旁彻底混乱了,照这情形下去,光明左使会变成金顶左使咩?默……-_-
离天黑还有整整一个下午,我实在撑不住了,沉沉睡去。
他们叫醒我时,我睁眼后惊愕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左使和师兄正各自身着一套土里土气的明教弟子衣裳,脸上还脏脏的,完全侮蔑了帅哥的形象。范右使在旁倒是维持原样,手里递给我一套与他们同系列的衣裳,嘴里不断催促:
“快,换上!你还要扮成男人呢,动作快点!”
哦,原来是要改装呐~好,我还没扮过男人呢!看我给你们穿出春春的风采!
接过衣裳,我在一旁困惑是否需要学龙王弄个假喉结什么的,耳边只听右使说着:
“烈火旗那玩意儿我已弄到手。呆会彻底天黑后,就把这房子里里外外泼个遍,包准雪再大也不怕,统统烧个干净!”(嗯,不是洪水旗,我记错了,谢谢yunnyqing)
烈火旗?
我知道,就是泼石油的那个部队。记得书上说,光明顶地处西域,盛产石油,看来范范说的玩意儿应该就是这个了。嗯,油价很贵的,21世纪>-
到里屋迅速换上衣服后,当下就自个儿傻来了眼。颤抖~真、真的好难看……
走出去后,包括师兄在内都微瞪着眼睛对我狂扫了几眼。当然,这一方面呢,肯定是因为本人效仿无数古装武侠片和花样少男少女,包平了自家关键部位。他们一定在想:定寻那里怎么变平了?oh,讨厌,色狼~(omg:本身就很平好不好-_-);
另一方面呢,也是怪我,带那么多刀刀出来,现在再加上师姐的骨灰小瓶,完全没地方放了,想来想去,还是仍旧挺了个大肚子——充胖子呗。(omg:好恐怖哦,骨灰瓶揣怀里……)
其实,我的意思是领导型那种啤酒肚,只不过现在看来,是诡异了点,特别是由我来扮。我果然还是适合孕妇装。
左使身着与我类似的同色系情侣装,翘着二郎腿斜撑着脑袋坐在那,愣是把一件丑衣服穿的风骚无限。虽然他一言不发,却也用眼神尽情表达了对我的看法。两个字:畸形!
右使只盯了一眼,就背转了身去,黯然摇头。o0>_
真是让人郁闷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