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说真相未解前,不准我迈出房门半步。我配合的特别到位。
门大大开着,我却连一丁点儿趁机溜掉的想法也没有,因为左使躺在屋里,昏迷的面如金纸。成昆那掌打的好重。T_T
守了左使两天一夜,他一转醒,我立马扯开嗓子吼来了一直自愿外加被妻逼,守候在隔屋的胡青牛。瞪着疲惫不堪的双眼,强打精神给青牛鼓气。
“胡神医,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怀疑难姑对杨逍有意思。所以,你也要有信心。听见没?好好治呐~”
坐在一旁椅子上,撑着脑袋瞧神医给左使把脉。怎料瞧着瞧着,一个不支,胳膊一拐,我就彻底枕着自家胳膊睡死过去了。
醒来时,睁眼就瞧见了诡异的画面。
飞鸿师兄手端药碗,浓眉深皱,坐在床边怒视左使。左使脸蛋倒是不金了,转而格外苍白。他神情抗拒,扯开了一个虚弱的微笑,微笑的十分扭曲:
“这……飞鸿少侠还是把药放那儿吧!待凉会儿了杨某再喝……”
师兄轻哼一声,曰:
“杨左使,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师妹这两日一面守着你,一面不停的自责。你晕了多久,她就饿了多久,眼泪都哭干了。(omg:听师兄的这话,怎么像是饿哭滴……-_-)”
“听说,你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喜欢她。师妹这般骄弱,你还敢不快快康复照顾她?”
师兄拍了拍大腿,摇头重叹,音调苦涩:
“唉,这碗药,你以为我想煎给你么?我是为了我师妹……当然,也是还你个人情。多谢你以前运功救我。既然她要跟着你,你也别太让我心寒了。你也不看看,现在这光明顶上还有谁想来服侍你?习武之人,怎能惧怕这区区一碗苦药!来,杨左使,喝吧!”
我掀开搭在身上的长衫,轰的站起来,扑倒在了床沿边,抬手指着左使鼻子怒喝:
“师兄说的对!你不喝就不是男人!失望!”
左使盯着我,长眼一眯,稍显黯淡无光的眸子顿时瞧得我心尖发痛,狠狠痛。
眼眶一热,又想落泪,却什么都流不出来。也许真如师兄所说,哭干了吧,我的鳄鱼泪。
没挤出眼泪,让我靠在那里,惊惶失措的绞着手,丢人的语无伦次:
“你是男人!不,不,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总是添乱,什么都被我搅的一团糟……我也总是乱说话,让你受伤,你一定有点讨厌我了是不是……呃,我知道的,九师姐也是被我害死的,前几日她总是在梦里盯着我……其实我害怕的要死,只是不敢说,我有什么资格说呢,我这是十恶不赦……那天若不是我插话,你定不会受伤的……很痛吧?现在又害你喝苦药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味道的,却又三番两次……呃,这样,你先打我好了,反正我欠你很多耳光嘛,我通通记得的……打了我解解气,然后把药喝了,喝了药好的快——”
手,忽然被杨逍紧紧捉住。他力气大的吓人,完全不似受了重伤,我挺疼的。>-
一边接过师兄手中的瓷碗,一边瞪了我一眼:
“欠我的,我们以后慢慢算!”
仰头干尽。
我怀疑胡青牛其实是开了副“秘制安定”。
左使喝完药后把碗交给师兄,我抽出手,帮他理着被角。刚把脚那头扎紧,回过身来,左使已一动不动,沉沉睡去,还挂了一脸蒙娜丽莎似的神秘微笑。
刚想惊呼青牛,你确定不是安乐了我家左使?青牛就背着小箱跨进屋来,后边还跟着蝠王右使。
青牛拿出一个布卷,摊开,里面金光闪闪,全是针。我正在查看是金针多还是银针多,忽闻动静,抬眼一看,蝠王已经跪在床上,扒开了左使的衣服。
“定寻姑娘请回避,我们要替左使疗伤。”
范右使客气的表示了非礼勿视后,我转身绕过屏风走出,坐在了门槛上,还是舍不得离开房间半步。
傻望着门前,西域的苍鹰也没飞过一只。真的是门可罗雀。
不久后,飞鸿师兄跑来和我排排坐门槛,集体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