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言则把电视机打开了,让客厅的氛围稍微增添了一点虚假的热闹。
“有什么想看的吗?相声节目好不好?”夏星言问道。
傅沉的眉角微微抬起,落在夏星言身上的那道目光好像更加明亮了。
但他没有出声。
苏心语接话了:“都行,都行。”
夏星言调好台把遥控器放下,然后就靠在了沙发椅上,严酌礼伪装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强调道:“你还生着病,不许忙活了,招呼客人的事情我来就好。”
夏星言抬起眼眸看他,轻扯嘴唇露出微笑,抱怨了一句:“啰嗦。”
两个人的相处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温馨的情侣,在场那么多人,眼里却只有彼此。
夏星言只愿意用正眼看向严酌礼,连半点余光都吝啬分给傅沉。
傅沉的拳头慢慢收紧,眼中某些情绪翻腾,而这种艰难的克制仅仅维持了十分钟不到,傅沉便爆发了。
他这段时间的情绪本来就暴躁不已,当下能容忍这么久不发作,苏心语已经觉得是一个奇迹。
“我要跟你单独谈谈。”
傅沉还是这样,就算处于不占理的一方,也仍旧带着高傲和命令的意味。
他的目光放在夏星言身上,这话自然是对他说的。
可严酌礼故意装傻:“沉哥,你跟谁谈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傅沉已经将严酌礼列入是抢走夏星言的敌人范围,更是不会给他好脸色,他把目光挪到对方身上的时候,那道光似乎变成了刀一样锐利,他薄淡的唇掀起一阵冷意:“我不是跟你说!!我要跟他谈!”
严酌礼更是完全收起唯一一点礼貌的笑意,正经道:“沉哥,你命令谁呢?言言现在可不是你的下人了!”
气氛一点一点地冷掉,苏心语担心连待在这里的机会都失去,连忙圆场:“傅先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久没见到星言了,傅先生应该有很多话想跟他说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夏星言此时也开口了,他微微一笑:“可是我不想听啊。”
这样的表情搭配上这一句带着讽刺的言语,让见惯大场面的苏心语都不禁一愣。
比起云淡风轻的态度,他们更希望夏星言是带着仇视的态度面对傅沉的,而不是当下这副无关痛痒的表现。
愤怒、伤心、绝望地质问傅沉为什么要那么对他,那样或许还能得到一个解释和弥补的机会。
傅沉用打量猎物的眼神再次看向夏星言,语气不容商量:“我再说一遍,我要跟你单独谈。”
严酌礼的火立马就起来了,猛地站起身来赶客:“星言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听众,都给我出去,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苏心语也站起身想说好话,可是严酌礼压根不听。但只有她一个女性能够被严酌礼轻易驱赶出去,客厅里还有丁览和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