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游咽了下口水,“你……你,我身体不好,我死了你什么也问不出。”
兰雪靖俯身,抬手将小蛇凑近,晁游见鬼一样后缩,“拿走,拿走,快把这毒物拿走。”
“被银蛇咬上一口不会立刻死,十九天后才会死,化作一摊血水,这蛇咬上一口,从被咬的地方慢慢腐烂,先是皮肉再者内脏,像尸体一样一点一点的烂掉。”用天真的话语说着残忍的话语,依旧是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晁游心里生寒。
晁游哆嗦着,“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兰雪靖天真的笑了一声,“我不讲理?晁大人,你这几日撒泼打诨的时候怎不说?我这还没用刑的就不讲理了,唉,我真是好生委屈。”
听这语气,怎叫一个委屈,明明在说着残忍的话语,晁游又缩了缩,“把拿毒物拿走!”
兰雪靖起身,银蛇爬回他的肩膀,“说吧,扬州税银丢失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百里轩,齐映川到底做了什么,桩桩件件,全部交代清楚,不然……”兰雪靖揉揉小蛇的头,笑着眨眨眼。
晁游悔恨地锤了锤地,“扬州税银确实跟我没关系啊,我是喜欢钱,可是充裕国库的银子我可不会动。那批银子真跟我没关系!”
兰雪靖,“那银子去了哪里,百里轩和齐映川贪了?”
晁游愤然拍着膝盖,“那我哪里知晓啊,总之银子就是不翼而飞了,至于去了哪里,在何处被调换的我真不知道啊。运到宫里的税银都是镀银的生铁块,可把这两个人吓傻了。税银不翼而飞可是重罪,主要怕顺着税银丢失查到以往的账目上,拔出萝卜带出泥。”
兰雪靖,“所以你们就用镀银的生铁块造假币,以假换真。”
晁游哭丧着张脸,“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五百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
兰雪靖转着毛笔,“你们利用宫里的密道把充数的五百万两生铁运到了军器局,在那里开了个作坊造假币。”
“是,军器局总归是官家地方,隐蔽又不惹人怀疑。”
兰雪靖,“你们真会找地方,那东坊的瓷器坊又是怎么回事?”
晁游懊恼地攥紧了拳头,“说起这事我就来气,我造假那是为了充国库,没想到有人浑水摸鱼,要不是东坊那个瓷器坊趁机效仿敛财,我们早把银子凑够了。”
兰雪靖顿了片刻,“东坊造假的瓷器坊不是你们的人?”
“当然不是,我都在军器局造假了为何又在外面开个小作坊留隐患呢,肯定是哪个贪财的家伙趁机浑水摸鱼。”
兰雪靖放下毛笔,“税银案说完了,我们说说崔添案吧。”
一听崔添二字,晁游面上甚是难看,兰雪靖笑着拿出本名册,“当年你在耀州做长史,没少干那些敛财纳诟的事,崔添把你收的每一笔银子都仔仔细细记录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