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在你身上费心。”兰雪靖起身,身上的香气弥漫在刑房内。
晁游看他的眼神甚是轻薄,“美人带香,怪不得能把雍凉的虎迷得乐不思蜀。”
“你是不是还想说,不只把雍凉的虎迷得乐不思蜀还把君王迷得从此不早朝?”
晁游,“这可不是我说得,你自己说得。”
兰雪靖,“听闻晁大人身体不好,所以一直未用刑。”
晁游警觉着,“我告诉你,我就是下狱也是朝中大元,你一个北国质子若是敢对我用刑,不怕影响两国邦交?”
兰雪靖,“美其名曰质子,说不好听就是弃子,北国都弃我于不顾了,我还顾忌两国邦交?”
“你!哎呦,我腿疾发作了,好疼啊。”晁游开始耍无赖了,捂着膝盖鬼哭狼嚎,俨然一泼皮无赖。
兰雪靖眯着眼,“晁大人有腿疾啊,哎呀,怎么说都是朝中大员,这牢房阴暗潮湿难免会令旧疾复发,这是大事不能耽搁,得赶快就医,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兰雪靖话语真挚,字字恳切,听得晁游都信了。兰雪靖瞥了眼刑具架子,“不如砍了吧,缺条腿但是能保性命。”
“……”刚才还用甜腻的话语字字句句真挚无比,转头同样的语气要直接砍了他的腿。
晁游扯了扯嘴角,“不碍事,不碍事,小毛病。”
“这可不是小毛病,得治。来人,把晁大人的左腿砍了去。”
“等下,等下!好歹我也是陇西晁氏之后,朝中正三品大员,岂容你一个他国质子凌虐!”
“哎呦,忘了您身份尊贵。”通体雪白的小蛇顺着兰雪靖的肩头爬下来。
晁游白了脸,“蛇!”
兰雪靖拇指揉揉小蛇的头,“沙漠银蛇,咬上一口身体会慢慢腐烂。晁大人要不要试试?”
“你!岂有此理!刑不上大夫,再说我就是戴罪之身也是大盛的礼部尚书,朝中三品大员,你一个北国质子有何理由干涉大盛政务,提审大盛官员,你若敢动我一分……”晁游死盯着缠在兰雪靖手腕的银蛇,声音颤抖。
兰雪靖微微勾起唇角,眼尾上扬,昏黄的光落在他的桃花眸里如隔岸灯火,又远又冷,“若我敢动你一分会如何?”
兰雪靖手腕上的银蛇扬起头,吐着猩红的信子,随时会咬晁游一口,晁游后撤,腿上不稳跌坐在地上,深抿着唇,“你……即便要审,你也不能用这等毒物。”
兰雪靖摸摸小蛇的头,笑了下,“都是审讯,手段只是手段,不管何种手段只要能撬开人的嘴就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