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看他顿悟神情,撇头轻笑了下,倏地倾身俯头,捏着顾劲臣下巴提起,迫使他抬头,凉唇印在顾劲臣的嘴,攻入牙关,尝到香槟凛冽,深情又霸道地搅弄涎水至吟呜哀鸣。
顾劲臣小声呜叫,挣扎了下就顺了他,在他臂弯中软了腰。
软的,甜的,唇舌咂出甘烈滋味儿,能叫人发疯。在狂热舞台上倾尽情感的演出,仿佛被无尽的欢呼与尖叫埋葬,退场后瞬间被怀里这人拉回到现实。
容修伏在他耳廓,沉声笑出来,快意又潇洒。
这舞台,这生活,丰满充实又明耀。他再次如是想,余生有救了。
顾劲臣窝在他怀里,只觉嘴唇火烧滚烫,全身火燎般难受,已经不晓得是什么心情,晕乎乎失了主意。
容修刚主动亲了他,前一刻还严肃冷面给乐队开会,后一刻就如烈火燎原,把他摁在墙壁上。
仿佛要报复刚才顾劲臣亲他脸颊那几下,他们全身上下紧贴着,过了好久容修才松口终于放过他。
顾劲臣背靠墙壁,蜷在容修臂弯间,被亲得迷糊发软,酒精偏生这会儿上头,不知该如何收场。
是要继续依着他?还是寡淡冷清些,求摇滚队长快些归队?
嗦着发麻的嘴唇,尝到被容修啃出的血星子,顾劲臣背贴在墙壁上,觉得自己后面生疼,腰以下前后都酸痛,难受得没法儿形容。
迷糊中突然想起,某次演出结束之后在小渡家后台的一场偷欢,容修把他抱到化妆台上……
又忽地想起路易说的公狗腰,一面在心里腹诽怎么亲个嘴也这么上头,一面察觉自己起了兴,正在忍不住在容修身上贴迎着。
意识到自己在期待什么,顾劲臣胸口咚咚,跳得又猛又快,吓得上手捂住脸臊起来。
顾劲臣闷声说:“我刚才在给楚总回消息,所以才走了神,没有干别的……不好的事……”
容修怔了下,半晌才回过味,影帝是在回应他刚才问的那句“把属于我的时间给了谁”?
这个反射弧是否太长了些。
“你们又联系?”
容修捉住他手指,另只手捻着他下巴,嘴上这么问,似乎对影帝的羞窘表情更感兴趣。
容修微笑着,凝视着顾劲臣的脸,有点好奇,还有点吃醋的样子:“你们哪儿有那么多话好聊的?”
“楚总帮你调查金佑荣,你稍微有点良心啊。”
顾劲臣双手滚热,脸也涨红,别开视线不看他,不露痕迹地缓了缓呼吸,试探地抬了抬胳膊抱住容修的腰,伸他衣摆碰到腹肌沟壑,戏谑地逗他:“给我摸摸你的良心。”
容修哈哈畅快一笑,趁机两臂搂住顾劲臣,勒紧了,一提溜,嘴唇再次亲过去,直接边亲着人,边抱着走到门口,“回家摸个够。”
门外传来兄弟们的吵闹声。
顾劲臣头都块炸开,踢着腿晃荡:“别出去,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亲着嘴儿把人搁地上,容修整了整他的衣帽,又给他戴好墨镜和口罩:“走吧。”
回程的车上,又聊起与楚放的微信闲聊。
顾劲臣说:“楚总听小道透露,金佑荣公司开会针对dk乐队发展讨论许久,似乎对dk急急缓缓的发展节奏表示疑惑。”
照理说,容修身为队长兼主唱,拿到银狮奖之后,应当趁热打铁一发不可收拾,带乐队在欧洲大肆宣传拓展才是。
“楚总似乎也颇有不解。”顾劲臣说。
黑豹子商务车后座上,容修枕在他肩膀,闭着眼小憩,懒洋洋问:“你也从没问过我。”
容顾二人还从未聊过这个话题。
容修威尼斯获奖之后,就忙着带顾劲臣一起拍摄“全球追缉”,回国立马进组拍戏,只给乐队安排了草莓音乐节和小巡演,从没有提到过要借着这股东风来个“欧洲巡演”之类的计划。
表面上看,容修拿到银狮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仍然不紧不慢,内部不少人都看不过去了,替容修浪费大好时机而扼腕叹息。
顾劲臣也从没问过容修,到底有什么安排,似乎对他任何安排都无条件支持。
乡下田庄漆黑萧条,车龙在路口转弯,明亮路灯车照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