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平克弗洛伊德一样,直到白发苍苍时,老头子们还能聚在一起开个演唱会,该有多好。
休息室气氛热闹,许久不听顾劲臣发言,容修转头看去,见顾劲臣站在窗边处理手机信息,月光下眉目带着笑,不知在给谁发消息。
容修仰靠在沙发靠背,淡声提出演出几处不尽人意的细节,眼底泛着猩红之色,似乎仍未从舞台演绎中出戏。
乐队的规矩,演出当晚必开复盘会。
即将凌晨,乐队只能回去再开会了。
大家拾掇乐器,准备离开loft,还要回古堡排练。
老福特和老熊猫战斗二十年,今晚终于扳回一局,老爷子心情大好,还为幕后人员们提供了丰盛的宵夜。
白翼一听店里准备了宵夜和啤酒,两眼放光道:“我们还要回汉普郡?”
容修说:“这是与男爵的约定。”
大半夜跨市开夜车,后天还要回来演出,赶上跑通勤了,但他们还是非回去不可。
肯定要回古堡的,没见男爵的司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一来,这是容修承诺的事情,不可能改变计划,而且大家还要回去排练周四的演出。
二来,容修敢断言,如果他今晚以“路途遥远”为由,带着乐队和影帝住在附近酒店,加百列下半夜就会把直升机开到酒店上空。
也许直升机直接悬停在酒店客房窗外也说不定,一个大探照灯照进去(……)男爵先生那个古怪的性格,搞不好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更何况……远个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京城刚开出一个区。
乐队兄弟们:“……”
行叭,还是回闹鬼的城堡吧,去地牢继续排练。
二哥背着贝斯,唱念:“噫吁嚱!今晚当浮一大白,摇何欢来滚何哀?”
“还大白呢?今晚这位二白先生,都浮了好几大白了,走路都晕乎乎。”
兄弟们热闹地勾肩搭背,陆续走出休息室大门。
最后剩下容顾二人没出屋。
容家五方立在原地目不斜视,静候两位少爷。
容修在沙发上多坐片刻,顾劲臣过去扶他起来,“眼睛不舒服?”
一边问容修,一边看手表,顾劲臣慌了,“可吃完药还不到四小时。”
“没有,就是乏了,别担心,我都变成药罐子了。”容修说着,起身随他往前走,慢了两步,走到门口,睨了张南一眼。
张南眼珠咕噜一转,手脚利落地打个立正,赶忙带另外三小快步出门,回手又捞住了贴身保镖卫忠。
房门一关,休息室登时寂静。
顾劲臣还没反应过来,走到门口伸手要开门,“你今晚没有饮酒,庆祝香槟也没喝……也好,用药不能喝酒,我帮你喝了……”
话音未落,忽感容修伸来手臂,从身后揽住他的腰。
而后他的身体便随着一股劲力后倾,背撞在容修胸膛。容修手臂揽紧他,另只手推上了隔音门。
“臣臣。”他沉声,温柔中透着暗哑,“你把属于我的时间,分给了谁,嗯?”
容修说完,如花豹狩猎,绷紧臂肌将人提起!强硬地,难以反抗地将顾劲臣带到门后,摁在墙壁上,禁锢在臂间,身型笼罩下来。
“容哥?”顾劲臣惊惶地唤他。
没有饮酒?他何止饮了酒,那酒烈得他目眩神迷。
容修一身舞台盛装,眯着迷离眸子,浑身散发侵略性,捻着顾劲臣下巴:“那酒,是你亲手喂的,你忘了?”
顾劲臣恍惚一瞬,猛地想起演出中途,他在舞台下亲手将半品脱啤酒喂给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