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他边问边神经质地每隔几秒就看一眼手表。
五分钟倏忽而过,阿笠惊讶地发现琴酒还好端端站着,甚至脸色比刚才更好。
“……你没在里面放药?”他试探地问乌丸。
乌丸置若罔闻,琴酒也没替他解惑,而是走向乌丸说:“帮我戴戒指吧,我想戴梨花的那个。”
“为什么?”
“因为里面刻了你的名字。”
乌丸纵容地笑了:“真拿你没办法。”
他执起琴酒的手,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上去,几秒后,那簇梨花乘着从玻璃窗漏进来的阳光绽放,一尘不染的白色,和琴酒的衣服很相配。
琴酒满意地打量了会儿,转身朝外走,快开门的时候,听到乌丸在背后说:“爱上你的人真是不幸。”
他顿了下回头:我从来也没要求谁爱我。”
然后门开了,全副武装的fbi冲进来。他们本以为会看到枪林弹雨的场面,谁知道被通缉的前日本首富只是孤零零站着。
乌丸乖乖被逮捕了,怀里被搜出了枪,十根手指上也光秃秃的。
他在身后,看赤井秀一殷勤地帮琴酒挡住车顶,就像他后来为琴酒做的那样。
噢,很久之前,这件事是琴酒为他做的。
他回忆着,被fbi探员粗暴地押进警车。
前一辆的车里,赤井把玩从乌丸身上搜到的枪。
他眼尖,一下就认出是那把价值不菲的陨石1911。
“你说,他为什么有枪也不自我了断?”
琴酒倚着窗,头也懒得回:“因为他怕死。”
怕死,所以才会费尽心思研发长生不老的药。
那他没在那两杯酒里放a药,也是因为怕死吗?
问题的答案对琴酒不是很重要,他漫不经心转了转手上的梨花戒指。
回到日本后,琴酒见到那些久违的人。萩原约他坐摩天轮,犹豫了很久,问出关于微型摄影机的事。
他说:“我记得那天大岛校长来医院看望百田,那个摄影机……是他放的吗?”
琴酒由此想起自己和大岛在日料店的私下会面。
他们讨论了如何扳倒乌丸的整个计划,到利用百田之死来引出沼田教授时,对方问:“黑泽君,你的计划这么周密,最关键的摄影机准备让谁来放?”
毕竟他们要靠这个,让沼田招供,并成为污点证人。
他们都知道,刚才提到的人选里除了是因骨折休养在床的伊达航,唯一没被提到的就是萩原研二。
琴酒沉默片刻:“我去放。”
“还是我来吧。”
“条子也能对普通群众见死不救吗?”
即使那个人犯了严重的罪,警察也应该没有审判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