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关系,看上去经济条件也不好,是被迫到酒吧做伴唱赚钱读书的。
孟琼身边也有这样年纪的男生,哪个不是手握重权、挥金如土,像他这样的,她见过的人里,他是第一个。
孟琼心口似乎被软绵绵的东西堵住,在胸腔里弥漫开来,混着夜色的感性,泛滥成灾。
她侧身拿床头的手机发了条消息,很快便放下,和许黎躺在一处,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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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琼难得睡了整夜。
梦里她和巨蟒缠斗,而正醒来时天还没大亮,临近破晓时分,周遭黑漆漆的。孟琼身体刚一动,有东西攀附上她的脖颈,和巨蟒的缠人程度不相上下。
孟琼头有点昏,昨夜始终是带着心事睡着的,一整晚都不大踏实,睡眠质量也不算好。窗帘没掩住清晨的光线,照进屋内带来几分昏暗的光,偷偷爬上床角来,显出模糊的轮廓。
许黎的睡相不好。孟琼醒时,许黎的四肢缠住她,脖颈、胳膊、大腿,没放过一处,整晚两人头碰着头睡成一团,一片狼藉。
夜晚的人轻易敏感,也格外脆弱,睡一觉起来,一整晚的糟糕心情差不多褪得干干净净,心气儿也平和不少。
孟琼长吁一口气,趁着熹微晨光,滚回被窝里。
然后,她在一片空白的空间里,隐约听见手机的剧烈震动声。
孟琼觉得那个震动的手机多半不是她的,她联系人里肯定没有哪个智商障碍户会这个点打电话来。这样想着,她推了推许黎:“你来电话了。”
许黎动了动,眼皮都没睁开:“哪个王八蛋的电话,不接,谁都不许吵我和琼琼睡觉。”说完,她便将自己的身子往孟琼身边挤。
于是,孟琼忽略某个角落正剧烈震动的声响,心安理得的重新阖上眼皮。
昏暗中的卧室里,超过一分钟,那个电话变成了未接来电,闪了下,很快在角落里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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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昼亮,窗帘再也拦不住强烈的白昼,铺满整间屋子。
许黎迷迷糊糊从床榻角落里翻出来个手机,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戳了戳身边的女人,“琼琼,你来电话了,是个陌生号码,尾号零七三一。”
孟琼轻轻“嗯”一声,接住许黎塞过来的手机,等到许黎进浴室,
她才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波浪卷发下的天鹅颈微微后仰,靠在床头,她顺着潜意识按下接听键。
“喂?哪位?”孟琼现在连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起床气,像雾气般慵懒随意,“喂?”
“喂喂?”她重复一遍。
等了好长一会儿,听筒那头始终没有传来声音。
无端心烦。
在沉默中,孟琼视线凝在透进来的亮光里,大脑放空片刻,语气不算好:“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终于,几声浅浅的气息后,孟琼的耳廓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像是那头难堪的回应。
“……我……”男生低声道:“对不起,是我打错了。”
嘟——一声很快挂断电话。
很简短的来电,孟琼在混沌的世界里遨游一圈后,一个火花在放空的脑海炸开,后知后觉发现刚才的来电声音似曾相识。
孟琼慢吞吞想起来,昨晚睡前她干了件事。
——而这声音,像是那个昨晚被她撩完便抛在脑后的小孩儿。
孟琼翻开手机,消息框弹出来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她艰难的再拨回去,却得不到任何响应。
听着机械的女声不断循环,孟琼当然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