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郗:“怎么还前后矛盾了,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说我死缠烂打吗?嗯?”“不是,是我死缠烂打,在医院的时候是我胡说的”贺肖觉得自己快被折|磨死了……凡是贺肖胡扯过的都一一被举了出来,贺肖波澜……时间过去了不知多久。纪言郗:“那照片呢?”“我拍的……唔哥,给我……让我出来……”“你拍的?你不是说我为了诱|惑你自己拍下来给你的吗?而且每次做完都还得在后面写上字。”“我骗你的,哥,我错了,嘶……哥……”贺肖已经汗流浃背,额前的头发全部都湿透,双眼甚至已经由猩红转为了润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显了出来,但是纪言郗就是不给他痛快,到点就掐住,硬生生给他掐了回去。纪言郗看着瘫倒在床上的人,终于还是收起了魔爪,也问完了,没什么可问的了。“臭小子,给你能的,我还是,从他这拿资源,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给就会了纪明川,虽然不知道这事他们能怎么毁掉纪明川,也不屑,但气给堵在胸口了,这会儿再被呛声,真的想把这死小子给揍一顿,但这混小子腿又没好透,下手都不好下。“我看你是想要我死了才好!”“爸,不是,你怎么……”“你给我闭嘴!我要是哪一天死了,那铁定是你们给我气死的!”纪忠国说着去拿了把车钥匙,气冲冲的出门。“爸,妈说今晚做酱牛肉,等你回来吃。”纪言郗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喊道。纪忠国一听,转身回来,一巴掌拍他头上,“我吃你个头吃!”纪言郗揉着后脑勺,看着他爸的车子远去,心想他爸没舍得用力,不疼。半小时后,贺肖和纪明川带着菜回来,纪言郗问:“妈呢?”纪明川:“妈坐爸的车走了,叫我们自己做饭吃或者出去吃。”纪言郗:“爸有说去哪吗?”纪明川看了一眼纪言郗,低下头,“说……去散心。”纪言郗摸了摸鼻子。贺肖原本想开口解释一下是一个项目出现问题了,纪叔是要赶去处理,但看着他哥两那小模样,最后没说。“今晚吃不到老妈的酱牛肉了。”纪明川咕哝着提着菜去了厨房。贺肖把车钥匙放好后出来给纪言郗捏腿。三人最后点了外卖,吃完各自回房。临睡前,纪言郗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纪爸爸给他送的一把玩具枪,当时收到玩具枪的时候特别开心,被纪爸爸扛在肩上在院子里兴奋地转了几圈,一大一小在刚开得红艳的木棉树下笑哈哈地乐,惹得纪妈妈失笑,说他爸也是没长大的小破孩。“睡不着吗?”贺肖把他搂紧了一点问。纪言郗反了个身,“有点。”贺肖:“在想什么?”纪言郗:“突然想起来你叔以前送我的一把玩具枪。”贺肖:“还在储物室里。”纪言郗:“都不知道被纪明川那一堆奥特曼挤去哪了。”“想要玩么?我明天去帮你找。”“这么大个人了,玩啥阿,那小玩具枪估计也不能用了。”纪言郗说着头贴近他颈窝。贺肖:“你心跳好像有点快。”“没吧?”纪言郗把他放在自己左胸上的手扒拉开,只觉得他是在耍流氓。贺肖把他推阻的手抓住,往下矮身,耳朵贴上了他胸口,“你前面喝了茶吗?”纪言郗被他这动作搞得有点怀疑自我,往自己的心脏上摸了摸,“好像真有点?”贺肖笑了笑,挪到原位,“想了吗?”纪言郗翻了个身,”懒得理你,睡了。”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三点,两人被电话吵醒。贺肖先于纪言郗醒来,他拿过电话看了一眼,纪言郗刚好睁开眼。于是他把电话按了接听放到纪言郗的耳边。纪言郗本来还迷糊的眼,瞬时清明,接着见他仿佛听到了荒诞无稽的新闻一般无语地笑了笑,说:“你这是诈骗电话吧?”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伸手抓过手机,僵硬地坐了起来。电话挂断后,他眼神僵直,眼睛里盛满了愧疚悲痛和哀苦。“哥?”贺肖凝起了眉头。“去……”他就好像突然哑掉了,缓了好一会才把话说完整,“……去医院……附医。”纪言郗说完起身下床,贺肖跟着穿衣服。下楼的时候,纪言郗踩空了两次,贺肖最后干脆直接把他抱了下去。刚刚房间里很寂静,听筒露出来的音,贺肖模糊能听到,但没能全部听清。等坐上车,贺肖想缓解一下纪言郗的紧张,但还未开口,就听纪言郗失掉音色的声音响起,他说:“贺肖,我也没有爸爸了。”贺肖插钥匙的手一僵,眉头紧锁地转头看向纪言郗,同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以为只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