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员一边咳嗽一边出声,“为何提早封墓,还有人在里面!”
“未时乃吉时,不可误了。”容敏温声解释,“为父皇殉葬,是他们的福气,”
杭絮眨眨眼,明白了一件事——原来那些人也是陪葬品,不,应该说是殉葬品。
锣鼓声经过石门的阻隔,已经变得很微弱了,但依然那么吸引人,在杭絮耳边闹闹地响着。
等他们发现再也出不去时,大约不会再有心思吹奏了。
“陛下,人殉是大忌啊!”方才出声询问的官员下跪,“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早在□□时就已废止,怎可再续。”
“父皇功绩赫赫,自然当得上这份殊荣。”出声的是容敛,他望着封闭的墓门,声音罕见地认真,“区区几百人,我还觉得配不上他。”
“他的功绩,不仅要记在史书上,还要留在墓里,这样……才能让后人知晓。”
“王爷,宣扬功绩可以撰史建庙,何必人殉,他们都是无辜之人,怎能平白丢了性命,此事实在罪孽深重。”
“赵御史真是菩萨心肠,”容敛赞了一句,“既然如此,我便命人将墓门打开。”
“王爷仁慈!”赵御史磕头。
“你进去替他们殉葬,如何?”
赵御史的话卡在嘴里。
容敛挑眉,望向身后一干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官员,“赵御史一人或有些不够,我观诸位都有异议,不若一起殉了吧。”
“先帝劳苦功高,理应如此,臣无半分异议!”立刻有一人下跪称好。
余下人也纷纷跪地,就连那位赵御史,也再未出声。
锣鼓声消失了,变成了有些慌乱的大喊大叫,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奔跑,还有人在用力拍着石门,但那声音是如此微弱,除了杭絮,没有第二个人能听见。
棺椁入陵,还有很多事要做,众人一直留到暮色四合,才离开。
皇帝早就走了,容敛仍留着,没人要求杭絮离开,于是她也留了下来。
枫丘说是丘,其实是一座挺高的山,杭絮来的时候没认真看,如今恰巧来到边缘,才发现从半山腰向下瞧,足以俯瞰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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