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浴巾却不容拒绝的被另外一只手拿走,“就当感谢你今日及时制止我喝酒。”
陆景想起聂榕一向不喜欠别人人情,他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两人关系都已经这好了,却还要计算得这么清楚。
陆景转移注意力,随口问道:“对了,你今天喝酒,是因为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
“……嗯。”
他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大家不愉快,更何况那是陆景的朋友们。
“唉,你以后可长点心吧,自己什么过敏都不知道,咱们以后要是分开了,我看你怎么办。”
“……嗯。”放心,不会分开,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哦,对了,我内裤不小心打湿了,脱了在浴室晾着。”
“……”这种事情说出来,是专门来引人遐想的吗?
陆景说这些,是怕晚上自己要是睡觉姿势不雅,露了不该露的,害怕知道自己性取向的聂榕多想。
脑袋上的力道太舒服,惹得陆景想睡觉。
“聂榕,以后谁要是跟了你,可真是幸福。”陆景说这话时,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脑海里又忍不住浮出唐麟那个家伙。
他心叹:死小子,我家聂榕可真是便宜你了。
聂榕嘴角弯了弯。
渐渐,那颗脑袋倾斜在一边,聂榕轻轻的把浴巾放在一边,用手托住陆景快要歪在墙头的脑袋,他倾身去把他落在地上的腿拽起,又把他曲起的腿放平。
望着少年安静的睡颜,聂榕低低的说了句:“晚安。”
他扯熄了床头的台灯。
夜深了,窗户正对着床。
外面的月光从缝隙中渗透进来,落在少年的脸颊上,聂榕转过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从少年挺立的眉峰,到秀气的鼻梁,再到因为脸颊的皮肉压在床上,嘴唇有点微翘。
过了几秒,他低声问:“睡了吗?”
陆景晚上喝了好几瓶啤酒,虽不至醉,却有助于睡眠的效果,聂榕等了半响,都不见对方回应。
他大着胆子,身体微微靠了过去,目光落在那紧闭的淡色唇瓣上,聂榕喉咙微微滚动,他脑袋渐渐低了下去,因为陆景是蜷着身体睡,所以看上去要矮许多。
嘴唇碰在一起,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
聂榕也不知今晚自己是怎么了,着了魔似得,趁人熟睡时,干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即便明自己的行为,不道德,不君子,他也无法停下来。
他渴望亲近这人,已经渴望太久。
更何况,今夜是如此的良辰,借着夜色遮掩,聂榕微微放纵了内心的野兽,将人折腾的憋红了脸,皱起眉头,才罢休。
下面已经胀痛难忍,聂榕捂住脸,长叹一声气,掀开被子走向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