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从窗缝透进来,陆景伸了个懒腰,床很宽大,两边空落落的。
等等,他记得昨天晚上聂榕也在,陆景立马坐起身,房间就那么大一点,他看了一圈,挠了挠头,“人跑哪儿了,走了也不知道喊一声。”
他掀开被子走下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张开嘴,“嘶……”嘴唇一阵刺痛。
陆景忙跑到浴室里,照镜子,这一看吓一跳,整个唇部都红红肿肿的,像是吃多了辣椒,染了红油一样。
陆景掬了一碰水,把红肿的嘴唇冰一冰,消肿。
随后挤了酒店一次性牙膏刷牙,过了几分钟,他似乎听见外面有开门市,心想,别是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了。
忙把嘴混合牙膏沫的水吐掉,他喊道:“阿姨还有人住呢,您等一会儿再过来打扫。”
然后,利落的脱了浴袍,把晾在衣架上的内裤取下,躬腰,伸进去一条腿,这时,一股细小气流吹了进来。
浴室门,被人打开了。
陆景迅速扯过一旁的浴巾遮住下体,他扭头,和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对上。
“呼…”陆景松了口气儿,“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呢。”
这时,大腿内侧痒痒的,他低头一看,穿到一半的深蓝色内裤,滑落下来,掉在地上。
聂榕强制性的扯开目光,掩饰性的轻咳一声,“我出去给你买了点早饭,换好衣服,赶紧出来吃早饭吧。”
陆景连忙笑道:“好的好的。”
门被紧紧的关上。
聂榕站在原地怔了几秒,那白花花,绷紧的翘起的臀肉,在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他深呼一口气,佯装无事的把早餐摆桌子上。
过了几分钟,陆景整整齐齐的走出来,看见这丰富的早饭,他“唷”了一声,“你这么贴心呐,全是我爱吃的。”
“我……”刚说出一个字,聂榕感觉自己人中有点儿痒,他抬手一摸,红红黏黏的,忙拽了几张手边的抽纸擦了擦。
陆景见他动作,“咦,怎么还流鼻血了?”
聂榕面无表情道:“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酒,上火的缘故。”
陆景说:“好巧,我也是。”
“你也上火?”
“对啊,昨天晚上了喝了几瓶啤酒,早上起来嘴巴火辣辣的疼。”
“……”
糟糕,鼻血流的更加汹涌。
“你先吃,我去浴室洗一下。”
陆景见他面色通红,忙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事。”说完,聂榕忙走进浴室。
他把堵在鼻孔纸拽出来,丢进垃圾桶,然后捧起凉水,狠狠的将脸搓了一把,再走出去时,聂榕已经恢复平静,只是依旧拿纸巾把鼻子堵上。
陆景招了招手,“我给你留了豆浆三明治,赶紧来吃吧。”
“好。”
两人退了房,直接打车去了学校,第一节课幸好不是杨安,而是平易近人的英语老师,见两人迟到,也未过多为难,只叮嘱了句“下次不要再这样”。
两人回了座位,唐麟左瞧瞧,右看看,满脸狐疑:“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迟到,是……住得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