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房门打开,就见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摆在中央,陆景问:“你身上酒精过敏起得红疹子,能洗澡吗?”
“应该可以。”
“行,那你先洗吧,哦对了,今天晚上内裤就暂时不要换了。”
“……嗯。”
聂榕走进浴室,望着镜中的自己,他抬手捏了捏滚烫的耳尖,无奈的叹了口长气。
怎么一遇见他,就这么没出息……哎。
过了几秒,浴室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陆景盘腿坐在床上打了一把游戏,渐渐眼皮子有点沉重,又过了几分钟,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陆景抬起头。
“你洗…完了?”
少年半干的头发软软的贴在脸上,使他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精致的有些攻击性的面容,柔和下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白色的浴袍规规矩矩的系着,只露出一小片,流畅优美的锁骨。
陆景放下手机:“那我去洗了。”
“好。”
“桌子上玻璃杯里的水,你看冷了没有,冷了的话,记得把消炎药喝了。”
“嗯,好。”聂榕可能自己都未发现,他此刻的声音与表情,有多么的温柔。
陆景看了他好几眼,笑嘻嘻的说:“聂榕,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晚上真好看。”
“……”
他本就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说完就进了浴室,完全不曾想,自己的随口一句话,对别人的影响多么大。
从小都有人夸聂榕长得好,但他从不以为然,长相这东西,是人基因里面自带的,不需要去花费一丝一毫的努力,只需要顺着时间生长,所以,被人夸长得好看,不觉得有哪点值得高兴。
但今日,他终于有丝庆幸,上天赐给了他一副好皮囊。
聂榕喝了消炎药,就坐靠在床头,把电视机打开,里面放着时下热播的综艺,里面的明星笑成一团,可聂榕的内心,却不能平静下来,像是有几只蚂蚁在他心头上爬来爬去,浴室里的水声其实已经被电视机发出的声音盖住,但不知为何,那“哗哗”的流水声,在聂榕的耳旁是如此的清晰……
“嘎吱——”
细小的开门声,聂榕强忍着侧头的,过了几秒,旁边的床垫微微凹陷下去,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乳味儿从身侧袭来。
丝丝水珠不小心溅在他的脸上,聂榕没忍住,扭过头“你……”
刚吐出一个字,就被那袒露的大片白花花的胸膛给吸引住视线,视线下移,修长匀称的双腿,一条曲起放在床上,另一只随意的落在地上。
“怎么了?”听见聂榕突然不说话了,陆景扭头问。
“这么晚了还洗头?”
“哦,洗澡不洗头,让人挺难受,我习惯了。”陆景一边回答,一边用浴巾胡乱的擦了擦头发。
聂榕看不下去了,“我帮你擦吧。”
陆景愣了一下,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