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三品带刀侍卫?
还有什么太子?
这人莫不是磨憎了?
没有朝庭大员宿进时,驿官通常不会留宿,整个驿馆除了一些仆妇和小厮外,就留几个驿卒看守。
今晚值夜的驿卒听到动静后,急匆匆跑来,半途中听到什么带刀侍卫,太子,就象被雷劈了似地,一脸懵逼地看着四周。
都是黑衣人,还蒙着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被挟持的是今日驿站里接待的贵客,光给的赏银比他一个月赚的银子还多。
“什么情况,放下刀!”驿卒远远站着,哪敢上前,又踢了一把身边的小厮,咆哮,“还不快去报官。”
驿馆里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
“成津,你还不出来么?再不出来,我就割断这丫头的喉咙。”
几个丫环吓得全部跪了下去,也不知道该求谁,只喊着,“求求你们,不要伤了我家小姐。”
松芙见顾绛安的衣襟处全染了红,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想到如果小姐去了,她们也是活不成了,咬咬牙,壮着胆上前,“你抓我吧,我我替小姐”
蒙面人轻笑,“倒是个忠肝义胆的奴才,可惜你的命不值钱。”
松蕉和松藿见状,跪到另外几个黑袍人面前,哭求道:“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求求您了,大人开开恩”
其中的黑袍人上前一步,冷硬着声音,“把人放了,给你一柱香时间跑。”
蒙面人却不卖帐,朗笑一声,“容霁,你不敢出来,是怕丢人现眼么?”
黑袍人喝道:“大胆!”
蒙面人厉声道:“容霁,你如此阴险,为了引我上当,不惜利用顾珩玩苦肉计。现在又玩这一套,我不会上你的当,这附近你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上钩,我跑不掉,你们要我死,我怎么说也要找个垫背的。”
说完,手上的又添了一份力道。
顾绛安只觉全身发冷,疼痛这时候倒没什么感觉,更多的是觉得呼吸困难,视线也跟着开始模糊起来,她要死了么?
她心中感到无比悲怆!
为什么她的人生会这样?
此时,她突然很想很想自己的母亲。
昨晚父亲告诉她,母亲并不知道自己的还活着,她以为自己死在一场意外中她怨了这么多年,此时,她很想很想看看,当母亲看到她还活着时,会是怎样一个情形。
她不想死!
她不甘心!
这时,大夫人小高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只披着一件褙子,头发半披散着,看样子还未起身就被叫起。
不过,她到底是见惯世面,方才远远就听到蒙面人的诉求,一出来,马上朝着几名黑衣人福身,直接表明身份,“大人,民妇是豫州顾家内眷,此番前往金陵,望大人救我小女一命。”
既是官差,又是在官驿里,其实事情并不难办,怕就怕是恶匪,油盐不进。
黑袍人冷淡道:“豫州顾氏并非官眷,怎么会住在驿馆里?夫人不必多言,无论你们是什么身份,人我们会救,但此人乃朝庭重犯,一旦放虎归山,受害的是更多的百姓。”
小高氏看着女儿胸前一滩的血,忍着头晕目眩,强行镇定道:“大人,民妇这里有金陵工部侍郎顾大人的名贴,民妇正是藉此贴借住官驿,请大人救小女一命。”说完,使了个眼神给站在她身边的常嬷嬷,常嬷嬷会意,转身就要回寝房。
“不必多言,人我们会救!”成津从廊道的暗影中走出,双目透着凌厉,“成连,不如我们单打,一百招之内你若不败,就放你走!”
成连嗤之以鼻,“就凭你?成津,你还是我教出来的!”
成津的赤衣卫是后于乌衣卫成立,当时成立时,很多的训练都是成连指导。
他是乌衣卫之首,被顺帝重用,后来顺帝将乌衣卫交给容霁,他明里是容霁的人,暗里却为顺帝监视容霁。
在这一点上,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为人臣子,自当忠心。
皇帝老子要监视自己的儿子,关他一个臣子什么事,他也不恨自己被容霁利用,他今日来刺杀容霁,还是因为忠君。
他忠于顺帝,既然因他监视出了严重错误,导致顺帝现在被困,他就该负起这责任。
所以,既使在地牢里他早有脱身之策,但他一直在等待最好的机会。
因为他知道面对容霁如此强大的敌人,一击不中,下次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