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江府城外时,容霁吩咐成津一行人候在镇江府外,免得入城引起官府的注意,他不想与顾珩的相处受任何人的打扰,连同身边的暗卫也被拒绝,不得靠近他百丈内。
主要是怕引起顾珩的反感,毕竟现在自己在她心中是劣迹斑斑。
一遇到顾珩的事,成津也不敢多提意见,他亲自担当暗卫,吩咐一行暗卫,将食肆以百丈的距离包围住。
直等到夕阳西下,看到钱若音架着马车悠哉悠哉的出现,却不见容霁的身影,成津连忙赶到酒肆,结果看到容霁吐血昏倒。
成津大惊失色,好在跟随容霁多年,多少懂得些医术,知道容霁并非中毒。
暗卫中也有精通医术毒术的,诊断后,确定容霁是郁结于心,这一口血其实吐出来更好,不过因为这段时间基本没有休息好,这昏倒其实是太累所致。
于是,成津将一行人安排在驿站休息一晚,又差人回金陵,让容霁的马车明日量早来接人。
事情刚安排妥当,有暗卫传来消息,顾仲秋一个悄悄来到镇江府。
镇江府的驿站规模仅次于金陵,接待来自大顺各地官员及家眷。为了避闲,内外院分开而建,内院临水而居,外院却是对着镇江府最繁华的街市而建。
两院之间有一个花园,种满了白玉兰树。
原本玉兰花开两季,一季在二三月份之间,花开十天。
但驿站为了来往的官员和家眷住得舒心,引得远处的温泉水,不想竟让玉兰花季延长,有时一开就是一个月之久。
每逢开花,飘香一里外,百姓便在周围风景好的地方设了茶辅,吸引前来的江南名士,吟诗作乐,相比金陵襄王府的梅林,又是另一盛况。
只是最过没听说有文人聚集在此地,顾仲秋来干什么?
成津觉得有些奇怪,如今詹事府可不是闲差,还进入官府安排给内眷的住处。
成津第一个反应是私会,主要原因是出于顾仲秋这些年的名声有些不堪。
加上考虑到对方是顾珩名义上的爹,为防止出了不该有的丑闻,牵连到顾珩,于是派人暗中盯梢。
没想到暗卫带回来的消息,竟是赤衣卫和乌衣卫,甚至包括连同容霁亲自组建的暗卫也不知道的消息。
顾仲秋和夏雪绯的亲生女儿还活着,当年雪灾身亡是个幌子。
看来顾家收养顾晗因并不简单,这当中还有豫州老巢在暗中操作。
这豫州顾府的实力不能小觑。
但顾晗因除了是顾郁林的血脉外,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顾氏冒这么大的险呢?甚至连自己的亲身骨肉的利益都牺牲了。
成津百思不得其解。
“豫州顾氏有意让顾家女留在金陵,从小高氏透出来的意思是为了殿下的选秀。”
从顾氏这些年儿女联姻的情况看,除了被牺牲的顾政这一支儿女外,豫州顾氏的儿女联姻的对象都是一些传统的世家,虽然都在野,但家族渊源都不低。
这些被皇权打压百年,渐渐没落的世家在顾氏的暗中联络之下,竟有复苏的迹象。
成津啧啧道:“顾政这是两手打算,顾芊琅伤了嗓子且又失踪,顾仲巽的剩下的一个女儿养废了,把顾放这一房的送到金陵,未雨筹谋。不过,也要太子瞧得上才行。”
暗卫默然。
这不是已经看上了顾家女,临朝时还能追到镇江府?
“顾政这老谋深算的家伙!”成津负手走了几步,冷笑:“如果他要是知道太子殿下和顾珩之事,不知道会不会深加利用。”
世家女能进到皇家,诞下具有皇家血脉的儿女,并辅助其登基,世家再次昂首的机率就高了很多。
顾家这样的打算,容霁怎么会不知道。
顾珩怕是心里也有数。
两人之间前途本来就黯淡,这时候豫州顾氏还要出来作妖,成津磨着牙,若不是考虑到容霁在隔壁睡觉,他都想破口大骂了。
暗卫淡淡道:“顾政连自己的几个儿子的婚事都能牺牲,亲外孙女都能放弃,一个养女算什么。”
“你接着打探,这事等太子醒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