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栎补充:“还有松松。”
不好天天让师伯们带孩子。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子,又不是师伯们的弟子。
应岁与稍微明媚的心情又阴郁下来。
——为什么会有人谈恋爱后还没享受过充足的二人世界,就提前步入了有孩子的生活?
可自己做的孽,有什么办法呢?
他亲昵地贴近,试图用美色迷惑弟子的判断力:“为师始终觉得,以你现在的年纪和修为收弟子还为时过早。”
可这招用得太多,鹤云栎已经有了免疫力,并没有因为他的亲近就忽略话语的含义:“师父是什么意思?”这话明显是冲着松松来的。
应岁与直接表态:“给松松另寻一个去处吧。不管他想学什么,为师都能想办法帮他找到顶尖的师父。”
鹤云栎莫名有种和离再婚,结果再婚的道侣不想要他和“前妻”的孩子的既视感。
——他的思维也被师父带得越来越歪了。
甩掉脑中不着调的想法,他反问:“师父是要我抛弃松松吗?”
“如果松松自愿呢?”
松松自愿?
松松怎么会自愿呢?
鹤云栎感觉不妙:“松松和师父说过什么话吗?”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让那孩子不想给他做弟子了吗?
鹤云栎神情黯淡下来,被悉心照料的孩子“嫌弃”,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见弟子难过起来,应岁与忙解释:“他什么都没说过,为师就是假设一下。”
不是松松的意思,那就是应岁与的打算了?
鹤云栎回过味儿来:“师父是不是嫌弃松松是拖油瓶?”
话说到这个份上,说不是也没有可信度了。
应岁与轻轻蹭着他的脸颊,活像一只卖乖的狐狸:“为师只是有些不甘心。虽然和徒儿在一起了,但却感觉从未完全得到过徒儿的身心,哪怕只是片刻。徒儿关心的人事物太多了,总有某一刻,总有一部分装着别的。”
鹤云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人的心本来就装着很多东西啊。”
“可作为伴侣,我们不该给彼此更多的特权吗?比如现在为师就只想着你,完全装不下其他东西。”
近乎告白的话语让鹤云栎难以招架,但“美色”不足以将黑的变成白的:“可弟子说什么也不能伤害松松啊。”
不过心上人的感受也很重要,于是他主动“割地赔款”,试图两全:“师父愿意让弟子从其他方面补偿吗?”
这话语着实让人心动,一瞬间,应岁与脑袋里闪过了许多种花样。得了便宜的他,继续装糊涂,以求更明确的承诺:“补偿是指什么?”
鹤云栎解释:“能够向师父证明,让师父感觉自己‘足够特殊’的方式。”
“包括灵肉相容吗?”
鹤云栎噎住了:师父脑子里怎么全是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