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盘接受了这充满“折磨”的恩典。
天边渐渐透出亮光,清亮的露珠上晕开一抹霞光。
房内,长明灯已经熄灭,而缠绵的动静还没有停歇。
鹤云栎试图抓住窗幔,很快又在晃动中脱手。
他错了,师父根本没有清心寡欲。这一晚他就没能歇过。他自学的那点花样根本不够看。
在应岁与的“补课”下,他的相关知识在一晚上突飞猛进。
可他并没有想一口气学这么多。
觉察到天色变化,他抬头看了一眼蒙蒙亮的窗外,伸出乏力的手去推应岁与:“师父,天……天亮了。松松……要,要醒了。”
应岁与轻笑着咬他的脖子:“原来徒儿还有力气带松松。”
鹤云栎确实倦得厉害,若非应岁与还在折腾他,只怕早睡过去了。
应岁与怜爱地亲了一口浑身乏力的弟子:“休息一天吧。沧渊师侄不是还没走吗?让他来帮忙带松松就行了。”
考虑到自己这副模样去见孩子也确实不合适,鹤云栎采纳了这个建议,他弱弱请求:“那您缓缓,我给大师兄发个传讯。”
发完简讯,应岁与还想继续作乱。
他捂住应岁与的嘴:“师父,别玩了。一会儿大师兄就……唔……就来了。”
虽然没有尽兴,但考虑到弟子的廉耻心和对师侄的基本尊重,应岁与还是应允下来,草草结束了这一轮。
孟沧渊抵达时并未在院内找到师叔和师弟,找了找,瞧见从汤池方向过来的应岁与。
看到小师叔还在滴水的头发,他颇为诧异:早上就沐浴?
不过他不敢问也不敢管应岁与的事,双手比划着解释来意:鹤师弟让他来接松松。
应岁与回道:“松松在书阁写大字,你去找他吧。”
见到来的是孟沧渊,松松鼓起脸抱怨:“师父在的。可师祖一直缠着师父。”
小师叔缠着鹤师弟?为什么?
好在孟沧渊想象力和好奇心都并不很丰富,略微思考,没有想通便作罢了。
另一头,应岁与折回汤池,重新下水,来到趴在池边打盹的弟子身边。
“大师兄来了吗?”鹤云栎睁开惺忪的眼。
“来了,已经带着松松走了。”他蹭着弟子的颈窝,暗示性地说道,“现在没人了。”
鹤云栎摁住他的头:“弟子现在好累。”
“那不碰你了。”应岁与安慰性地亲了亲他,“为师抱你回房休息。”
鹤云栎信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睡了过去。
应岁与将人抱上岸,用术法烘干自己和弟子的头发,再给鹤云栎换上中衣。
回到卧房,将人放到床上,他也顺势躺了下来,嗅着弟子的乌发沉入梦乡。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鹤云栎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师侄,我把松松送回来了。”
大师伯?!
他翻身而起推开窗户。